吉隆坡,深夜。
一家法式莊園,兩個班的保鏢穿著黑衣黑褲,在莊園來回交班。
他們之中領頭的那兩個,時不時會在夜色中交替一個眼神,相互告知一下,莊園內一切正常。
可正當他們以為一切正常的時候,一小隊黑色的人影,是慢慢在莊園外茂密的灌木叢中,迅速移動著。
他們的動作一致,快速,且發出的聲響足夠被蟲鳴鳥叫掩蓋。很快,他們就像下雨天搬食的螞蟻一樣兒,以最快的速度潛到了這座莊園的後方。
莊園占地麵積很大,主人在防守上勢必要花費更多的心思。但空曠的莊園,也有地理位置上的優勢,那就是給入侵者隱跡形蹤的障礙物很少。
黑影小隊的隊長,伏在莊園後方的草叢之中後,朝後麵的人打了一個前進的手勢。
很快,第二個人,趕在交班的保鏢過來之前,迅速踩上另一個人的肩背,一躍抓住了莊園旁邊的一顆梧桐樹,手腳靈活地攀上了樹的頂端。
緊接著一根細長的繩子拋出,勾在了莊園就近的圓型建築上,那是一個放置閑物倉庫。
然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這一小群人,分別從繩子上過渡到了,倉庫的屋頂。
接著,再以同樣的方式,躍到了對麵的屋頂上。
——
顧好逑睡得迷迷糊糊,夢裏她正夢見自己在飛,抱著螃螃蟹蟹,肚子裏還揣著一球,飛出了莊園,飛出了吉隆坡。就在她以為要飛出馬來西亞,飛到隆國湖城的時候。
卻發像自己忘記帶指南針,不知道哪個方向是湖城的方向。
這樣,她就隻能帶著兩孩子停在空中,急得渾身冒汗!
自己還暗挫挫的想,怎麼就那蠢,飛的時候,怎麼就忘記帶指南針!
怎麼就忘記方向捏?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到家啊。
啪啦一聲輕響。
顧好逑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追了過來。回頭一看,發現容震山這個老頭,端著一根大炮,也在後麵飛。
還哈哈地嘲笑她,為什麼不飛了。
顧好逑氣得想死啊,她是不知道方向,不然怎麼可能讓他追上。
吼吼——
容震山端著兩根大炮,轟了過來。
顧好逑嚇得抱著兩小隻,玩命兒飛。
也不知道怎麼的,懷裏的兩小隻,使勁兒扭動著。不一會兒,就變成了兩小隻鋼炮,同樣對容震山發起了反攻。
顧好逑急壞了!
天啦!她的兒子怎麼就變成鋼炮了!
兒子啊!
剛被這畫麵給驚醒。
感覺麵上有股奇異的重壓,她緩緩睜開眼,看到一個青色鬼麵時,本能得想大叫。
可那個人的反應顯然是快過她的,捂住她的嘴兒,另一手迅速摘下麵具。
微沉的嗓子對顧好逑道:“是我。”
顧好逑愣了一下,聲音很熟,借著月光瞧清楚,出現在自己臥室裏的男人。
五官英俊透著一股子狂狷,渾身透著極具攻占性的侵略力。
“霍乘北?你怎麼會來這裏?”顧好逑壓低嗓子道。
“跟我走!馬上!”霍乘北來不及解釋那麼多,時間緊迫,隻能先帶著她離開這裏。
顧好逑第一時間記掛著螃螃和蟹蟹,忙道:“螃螃和蟹蟹還在容老頭那裏。”
“不用擔心,我已經叫人去接了。”
“我跟你走?去哪兒?你不是已經跟唐安安好了嗎?”顧好逑悶聲悶氣道,拍開霍乘北牽住自己的手。
除了兩小隻,她最關心的,無外乎就是這個了。
這段時間,她不是沒有想過霍乘北和唐安安的事情,隻是每每想起,這裏就跟有什麼人在拿針紮她似的,疼得渾身都生無可戀。
所以,隻能強製性地讓自己不去想,不去念。
或者時間久了,就能忘記這些不愉快。
一個月過去之後,她也確實沒怎麼想霍乘北,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忘記這人了。
卻沒想到,當這個人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那些隱藏在心底最深沉最微末最痛苦的**,念想,心思,全一股腦兒冒了出來。
沒辦法了,她直到此時此刻,才發現,自己地真愛上霍乘北這個男人了。
真的!
霍乘北!
這個男人,霸道的時候,讓她想吐血。纏綿的時候,讓她欲罷不能。
有錢有勢,用起來爽得不得了。
關鍵是,她發現這個男人,還有擔當,有個性,有責任感。
就是桃花多,跟唐安安有一腿兒!
“先跟老子走,回頭再跟你細說!”霍乘北低壓著嗓子,鬼鬼祟祟地說。
顧好逑心裏那道坎還是過不了,甩開霍乘北的手,道:“不用了!我現在在這裏吃得好,住得好。將來我還得繼承容家那麼大家業。不用跟你回去隆國,看別人臉色。姐在這裏,看誰不順眼,一句話就能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