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一走,家裏就剩我和安安。
我心裏咬定一定是有大新聞,想了想決定帶上孩子就近找個網吧。
上網需要身份證,我返回臥室拿錢包,可把臥室翻了個遍,錢包都了無蹤影。
我無奈的叉腰苦笑,我家這幾個人還真是萬無一疏,藏我的身份證也就算了,床頭櫃的抽屜裏一直有零錢,竟也被拿走了,擺明了是不想讓我們出門。
他們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事情鬧大了,心裏也就越好奇。我在家是待不下去了,便帶著安安去小區裏轉了一圈。
安安要玩滑梯,我們玩了一會兒後,有另一個寶媽也帶著孩子來了。
兩個小孩一般大,倒也玩得來,我們倆也閑聊起來。
後來她用手機給孩子拍照時,我鼓起勇氣借用了她的手機。
我上網搜了一下相關關鍵詞,並沒看到有新新聞爆出來,我無奈的笑了。看來杜一廷和我爸媽的行為都是巧合而已,並不是我有心為之。
我剛準備還手機,卻瞟到了一個標題:
此地無銀三百兩,爆料某作家的新聞被火速公關,恰好證明確有其事。
我的手抖了一下,立馬點開,卻顯示網頁出錯,我重複試了幾次,都無法打開。
看來確實有爆我的料,隻是被公關了而已。
我把手機還給寶媽,她是個很敏銳的人,她看到出我臉色不好後,禮貌而不唐突的關心我:“你臉色有點蒼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笑了笑:“突然有點頭暈,估計是低血糖吧。”
“我送你去回家?”
“不用,我家很近。”
我說著帶著安安回了家,安安在客廳裏騎滑板車,我則虛弱無力的躺在沙發上。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後來安安鬧著肚子餓了,我才起身給她做午餐。我沒胃口,便看著安安吃,她卻把湯匙遞到我嘴邊。
我的心裏一下子就裝滿了感動:“安安要喂媽媽嗎?”
她乖巧的點點頭:“媽媽也吃。”
“可媽媽不餓。”
“不餓也要吃,不然長不高的。”
這是安安想吃東西時,我們對她說的話。如今她這樣對我說,我的心就像撞到了軟綿綿的棉花,彈出去後又收了回來,心裏盛滿了感動。
我揉揉她的頭:“那安安喂我吧,讓我們一起長高。”
她學著我喂她的樣子,嘴巴微張著發出“啊”的聲音,我彎下腰把她湯匙裏的飯都吃幹淨了。
飯後洗漱睡覺,安安抱著毛絨小熊在床上滾來滾去,滾了幾下就縮在我身邊睡著了。
我看著安安入睡的側顏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一直把安安捧在手心裏嗬護,就是怕她受傷;而今天家人們聯合起來騙我的事,又何嚐不是這個原因呢。
我若抱著執念硬要弄清楚,那他們的苦心一片將會白費,他們也會因擔心我受傷而戰戰兢兢;而我若裝傻不知,那就會皆大歡喜。
這樣想著,倒也坦然了。
晚上我爸媽是和杜一廷一起回來的,我媽說是杜一廷打電話問她需不需要買菜,知道他們在醫院後就順路接他們了。但從他們不太自然的表情來看,這顯然也是謊言,說不定他們三在車裏還討論了一番該怎麼繼續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