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順已經昏迷了這麼多天,但是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笑著醒過來,用那雙幽深的星眸注視著他。
還有他寬厚結實的胸膛,會再次將她環繞,給她全世界最溫暖的擁抱!
夜深了,靈溪還沒有任何的困意。
她坐在平順身旁,低頭俯瞰著,手指虛虛勾勒他的眉眼。
沉睡時的他就像個孩子,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恬靜。
靈溪借著月光凝視著平順,怎麼都看不夠似得。
她輕輕握住他的手,聲音柔柔淡淡,“你都睡了好久了,打算什麼時候醒過來啊?”
“笨蛋,哪有人像你這麼一直睡的,再這麼下去,你就要睡成大笨笨熊了。”
靈溪的聲音在夜裏格外清晰,帶著幾分調侃,以及無怨無悔的執著。
她已經守著平順好久,可是他卻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這幾天我的胃口很差,吃什麼東西都想反胃,不知道是怎麼了,想找個人說說都不行。”
“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覺得自己不舒服,也想這麼躺著,讓你靜靜看著我呢。”
然而不管靈溪說什麼,平順都無動於衷地躺著,根本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一行清淚自靈溪眼角滾落,她害怕滴到平順的臉上,連忙用手指擦拭掉,“傻瓜,你到底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呢?”
窗外月影悠悠,將靈溪的身影投在平順的身上,就好像被他擁抱似得。
深夜的風漸漸涼了,靈溪坐的累了,站起身躺在了平順的身邊。
她輕輕握著平順的手,期待地看著他熟睡的側顏,跟著陷入了夢鄉。
次日一大早,陸卉兒進來時,就看到靈溪蜷縮在平順身畔的一幕。
她忍不住搖了搖頭,心裏滿是酸楚。
如果不是自己的愚昧,這兩個孩子也不會遭受這種劫難啊!
眼看著靈溪一天天消瘦下去,等以後平順醒來,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交代才好。
“靈溪,靈溪?”
陸卉兒輕聲喊了句,彎腰幫靈溪拉好薄被子,“你怎麼睡在這兒了?”
靈溪迷迷糊糊醒來,仍是覺得困倦的厲害,“我好困,就睡一會兒。”
“昨晚是睡得太晚了吧,”陸卉兒笑了下,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都快中午了,你餓不餓,我讓廚房做些吃的給你送來。”
說著,陸卉兒衝身後的侍女擺擺手,“來,把那道清蒸鱸魚端過來。”
侍女很快將飯菜端到桌上,靈溪起來洗漱了下,慢慢坐在飯桌前。
隻是她剛拿起筷子,就覺得胃裏一陣翻滾,忍不住捂住嘴巴幹嘔起來。
“嘔!”
“哎呀,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陸卉兒頓時慌了神,抬手示意侍女跑去叫醫生,“快,去把醫生叫過來,趕緊的!”
侍女匆匆忙跑走,很快就將醫生給喊到了平順住著的寢殿。
靈溪麵色有些蒼白地被陸卉兒扶著,微皺眉頭坐在桌子旁,用手捂著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