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涼。
傅斯年從傅宅出來後,一路飆車到了酒吧。
他獨自坐在角落裏,大口大口的灌酒。
酒吧光線迷離而絢麗。
乘著夜色,一名身材妖嬈,五官嫵媚的女人朝他走了過來。
貼著傅斯年坐下,“帥哥,能請我喝杯酒嗎?”
傅斯年眸光微閃,“你不是已經坐下來了?”
“那我先敬你一杯。”
女人伸手拿了杯子,倒上酒送到傅斯年的麵前,又往他懷裏蹭了蹭,才把酒一口飲下。
她的目光一直在傅斯年的臉上流連,仿佛她才是找尋獵物的人。
兩人一杯杯喝得盡興,傅斯年的胃裏火辣辣的痛,他依舊不停止。
現在仿佛隻有痛才能讓他忘卻對蘇子晴的思念,這樣,他那顆心髒才能夠舒服一點。
“帥哥,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們玩點別的,怎麼樣?”
女人的手在傅斯年的胸前慢慢的往上,卻突然被他緊緊的抓住。
他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驟然一凜,整個人瞬間清醒。
“滾!”
在傅宅,滿滿都是蘇子晴的氣息。
來酒吧,傅斯年強迫自己不去想。
蘇子晴那麼狠心的用這種方法懲罰自己,他卻還一直想著她,他不能讓她得逞。
可懷裏抱著別的女人,心裏想的也隻有一個蘇子晴。
他像是中了魔咒似的,在女人的手攀上來時,霎時憤怒起來,並絕然地推開了她。
蘇子晴在日記裏說過,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接觸。
她會生氣,會吃醋。
女人被推開後,嚇得不敢再上前。
傅斯年更是沒了喝酒的心情。
他離開酒吧,驅車去了傅氏集團。
辦公室堆成小山的文件,讓傅斯年皺起了眉。
他揉了揉額角,直到張康敲門進來,他才緩緩的抬起頭來。
“傅總!”
至從蘇子晴去世之後,傅斯年再也沒來過公司。
有事都是向傅元正彙報,今天他這麼早,確實有些意外。
“幾點了?”
傅斯年說完,伸手捏了捏眉心。
他一夜未眠,以為拚命工作,就能輕鬆一些。
卻沒料到會適得其反。
“已經九點了。”
張康回答時,傅斯年正看著落地窗前那一排快要枯萎的植物。
“傅總,我馬上讓人把那些換掉。”
張康放下文件,轉身準備出去。
“讓專人管理,一棵都不能死掉!”
傅斯年皺眉,最後索性上前一盆盆端起來放到了外麵的陽台上。
站在刺眼的陽光下注視了一陣,這才又回了辦公室。
“我馬上去辦!”
這些綠植都是蘇子晴當初親手種上的,傅斯年不喜歡,從來不澆水也不許讓人管。
如今又拚命的想要維護,不準死!
熬了夜的傅斯年因為醉酒頭腦發暈得厲害。
準備進休息室洗澡,剛脫了衣服便看到浴台上藍色瓶子的沐浴液。
那是蘇子晴喜歡的香味,也是她非要選購放置在這裏的。
當初他扔了幾次都被她又送了回來,還說她喜歡他們的身上有同樣的味道。
冰冷的水衝刷在身上,傅斯年不躲不閃,目光不偏不移,拿起瓶子才發現已經空了。
他捏得很緊,像寶貝一樣又放在了原處。
他舍不得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