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張曉燕重重推開醫生辦公室的門,揚著下巴質問:“怎麼還不給我們心兒手術?”
馬醫生職業性地回答道:“張女士,我雖然是蘇心兒的主治醫生,但這醫院姓傅,您得問我們董事長。”
說罷,繼續寫著病曆。
一口氣直衝張曉燕腦門,她可是傅斯年的丈母娘!
高跟鞋釘著地麵,抄手奪下醫生的鋼筆,砸向牆麵。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道我是誰嗎?”
馬醫生見慣了來醫院撒潑的病人家屬,推了推眼鏡:“張女士,醫院不是你家,要發脾氣也得看地方,慢走不送!”
傅氏國際。
總裁辦公室。
張曉燕坐在高級柔軟的沙發裏,雙膝並攏,兩手交疊在膝蓋上,有些局促不安。
“斯年,醫生說心兒現在情況很不好。”張曉燕皺著眉,眼神急切切地看向前麵冷如冰山的男人。
傅斯年淡淡道:“與我何幹。”
男人靠在真皮老板椅上,輕輕地摩挲著手指。
看似悠閑,眼神卻充滿冰冷。
聲音不大,卻充滿了狠戾。
“斯年,心兒的腎已經快撐不住了”蘇建安也低垂著頭,曾經不怒自威的風采消逝了幾分。
蘇建安對蘇心兒切切關心的樣子,和麵對傅子晴時的絕情仿佛判若兩人。
傅斯年嘴角扯過一絲嘲諷的弧度,他起身,一步一步走近他們。
冰冷的氣息瞬間加劇,蘇建安和張曉燕仿佛在他眼裏看見了濃厚的陰鷙。
“蘇心兒的腎我不關心,我隻要確保她的心沒問題。”傅斯年語氣涼薄,沒有溫度。
他的目光定格在不知名的遠處,空落落地。
張曉燕壓著心頭的疑惑,試探道:“斯年,我們心兒隻需要做個換腎手術就好了呀!”
她真想一個箭步過去,使盡手段,讓他不做也要做,可是她不敢!
傅斯年發出一絲極輕的嗤笑,深邃的眼眸裏寫滿冰冷的嘲諷。
“要是蘇心兒換了腎,心髒卻扛不住,死在了手術台上的話”他目光淩厲;“別說我沒為你們著想!”
蘇建安和張曉燕一時錯愕,他們互相驚恐地交換著眼神。
這些小動作悉數被傅斯年收進了眼底。
他眼睛微微眯起,露出威脅的光芒:“事到如今,你們還想瞞著?”
想到蘇子晴離世七竅流血的慘狀,想到她這些年的日記,他頓時覺得心口絞痛。
“蘇心兒的心髒”傅斯年手緊握成拳,他從未像這一刻想要了解蘇子晴的往事。
一個令人震驚的猜測在他心頭漸漸浮現,他不敢細想下去!
“斯年,心兒隻是腎有問題!”張曉燕見狀不妙,趕緊將話題扯開。
傅斯年喉結一動,戾氣陡生,他騰地站起來,大手拍得黑鬆木的桌麵震天響:“是麼?你們知道騙我的下場!”
“如果你們不說實話,她這輩子也別想做手術!”傅斯年眉目收緊,眼中迸出憤怒的光。
憤怒得可以把麵前的兩人撕碎!
張曉燕被他嚇得渾身發顫,隻好硬著頭皮答道:“好,好,我說,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