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校園裏彌漫著白霧,輕柔而透明,空氣如同往日一般清新。
白淺淺隨便掏出一本書,找一處木椅坐下,開始隨意翻著。
雖然還未到正午,額角還是冒出一點汗,白色的裙擺在微風中搖曳,翻書的手停了下來,用力喘了幾口氣,輕輕閉上雙眼。
隻知道自己出了事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想不起來。
頭不時的疼痛,是誰給她打電話?
那個關心她的謝錫安到底是誰?怎麼說是她的老公呢?
思緒混亂,她似乎是生病了。
而且生了一場重病,正處於觀察期。
出事後體力還未完全恢複,血氣不足,依然偶爾會有頭暈。
依然能聽到樟樹葉間的蟬鳴,能感覺到濕潤的陽光滋潤著。
“同學!醒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白淺淺睜開眼睛,隻看到一張男孩的麵容,感覺後背有點疼,才意識到自己暈倒了,男孩用右胳膊支撐著她的背,左手正將一塊濕潤的布放於她的額前。
這種淡漠的氣息似曾相識,“姐,你感覺怎麼樣?剛才你倒在這裏,可能是中暑了……”
姐?
他為什麼叫她姐呢?
白淺淺疑惑的虛弱道,“你是?我弟弟麼?我跟你認識麼?”
她絲毫記不起來她有個弟弟,自稱是她弟弟的男孩子認真的點頭,“姐,你不認識我了?我真的是你弟弟,你出了車禍,是謝哥哥送你到這裏療養的。”
真的是這樣麼?
她半信半疑。
弟弟將之前他所知道的告訴她,說他在礦工的時候受了傷,截肢,母親發瘋,謝錫安和她結婚後生活才穩定下來,幫助他安了假肢。
“呃,原來是這樣,我什麼也記不起來了。”白淺淺說不出話來,隻感覺口幹舌燥。
“這樣不行,你得去醫務室!”
還沒等她張口,他已將她攬入懷裏順勢抱起。
謝錫安可能覺得這樣的環境不會對她造成傷害,至於為什麼,她不得而知。
相比之下,這裏的環境似乎更加安全。
此時的她沒有推辭也無力拒絕,雙手攬住弟弟的脖子,腦袋無力地搭在他的胸前。
“你可以麼?”
白淺淺擔心弟弟的腿不行,還要支撐她這個累贅。
弟弟衝她微笑,示意他可以的。
她能感受到他的快速跳動的心跳,是那麼清晰,也能感覺到他身體熾熱的溫度,大夏天的,弄得他滿頭都是汗水。
她閉上眼,因為現在實在是沒有一點氣力。
“我姐我怎麼樣?需要去醫院進行治療麼?”耳邊傳來弟弟焦急的聲音。
他擔心她的生命安全,猜想他是在跟醫務室的醫生對話。
白淺淺再次睜開眼已是在醫務室內,身體感覺好了很多,手上粘貼著掛醫藥水的針頭。
醫務室的醫生倒是細心,微微搖頭說道。
“沒事,她隻是氣血不足再加上天氣燥熱可能中暑了。”
看見她沒事,弟弟的愁眉才舒展開來。
“嗯,那就好。”
沒過多久,又出現一個人影,急匆匆的走入醫務室。
高大英俊的身形,她並不認識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