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川剛要回話，發現懷裏的人從歪歪扭扭的靠在他的肩上，變成了直接躺倒在他的懷裏了。
他摸了摸她的鼻子：“隻要你不再瞎操心了，像今天這樣，聽聽八卦聊聊天，就不會變成討厭蛋了。”
實際上，她也不是討厭蛋。
顧澤川摸了摸江雪柔的眉眼，眼底一片溫潤。
……
一個月後，關明喻再次聯係到了她和方小魚兩個人。
那天正好江雪柔在整理月底的資料，比較忙，電話是她接到的，關明喻跟她從來不聊微信，直接都是電話來的。
其實江雪柔也覺得並沒有什麼，他們說都是說正事，直接打電話來的直接一點。
關明喻說調查組那邊有話過來問，看她們兩個有沒有時間過去。
調查組那邊來的消息，就算是沒時間也要有時間了，江雪柔掛了電話忙上樓去找了方小魚，毫不意外的，方小魚立即就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拉著江雪柔跑去了警局。
嗯，江雪柔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女司機，不過還好沒什麼事，上班的時間路上沒什麼人，一路暢通。
江雪柔摸著被差點跳出的心口，被方小魚拽了進去。
“這兒。”關明喻估計也是剛到，正好在門口等著。
他還以為這兩個人原本會下了班過來的，沒想到這麼著急，距離他打電話過去到現在，半個小時都還沒到。
要不是因為江雪柔提前跟他說了，他就直接回家去了。
還好離得近，他也直接過來了。
“怎麼樣？查到什麼了？”方小魚最激動，拉著關明喻的手，也完全不顧什麼男女之間的避諱了。
關明喻被她這麼一抓有些措手不及，看向江雪柔，像在求救。
江雪柔一把將方小魚的手從他的身上扯了下來：“你問他做什麼，他也是剛來，走，我們進去。”
江雪柔的話讓方小魚清醒了幾分，她忽然察覺到自己的失禮，對他說了一聲抱歉，然後跟著關明喻一起進去了。
查到的東西挺多，他們三個人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消化過來。
比如那十一個孩子，直接還活著的有五個，另外六個有兩個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其餘四個已經沒了。
沒了就是沒了，他們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他們被釘在了最好的那個年紀。
他們三個人，一排的坐在了門口的椅子上。
江雪柔覺得有些唏，她當初還擔心那些人如果有機會回來，家裏人還回不回接納他們，有些現在恐怕是連回來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些活著的，也恐怕回不來了，就算真的有機會回來了，他們還會願意回那個二十年都沒有回的家麼？
江雪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忽然覺得有點發酸。
不知道是為了那些人，還是生出了一些慶幸。
要是當初他們四個人沒有被方叔叔救下來，他們四個人不管是誰也會成為那些人當中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