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堂，今日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百裏暉通敵叛國的案，成武帝還特意命百裏漠過來旁聽。
自上次代天監國之後，百裏漠的地位可以是水漲船高。以前不被人看中，現在倒是有人主動攀交了。
“罪臣黃平衷，你是如何一步步陷害暉王殿下，從實招來！”驚堂木一拍下，跪在地上的黃平衷一臉平靜。
“大膽！本官在問你話，為何不回答！以你區區一個被貶的校尉，是何如籌劃這一計劃詳密的陰謀，你身後的同黨還有誰？”
任由堂上的三位大員如何問話，堂下下跪的黃平衷就是一句話也不吭。黃平衷身後有人這是肯定的，然而他是打算咬死了不開口。
對於證據確鑿卻拒不認罪的，主審官是有權利動用大刑伺候的。可是黃平衷在一番大刑過後，傷得麵目全非了卻依舊不開口。反而哈哈大笑，弄得主審的三位大員很沒麵。
百裏漠站了起來，望向主審地三位大員道：“三位大人，不知本王可否問他幾句？”
大理寺卿站起身道：“當然，殿下請！”
百裏漠走到黃平衷麵前：“你可知道，你這一路回來，經曆了多少次暗殺嗎？你以為從邊城到都城你們走了這麼久又是為何？你在三司會審的大堂上把罪名都自己扛了，可人家未必放心你。知道什麼樣人才能保守秘密嗎？隻有死人！”
黃平衷冷笑了一聲：“不必多言，就是我一人所為。我從堂堂一校尉，被貶去守城門。這口窩囊氣，老不報枉為男兒！”
百裏漠也笑了起來：“是嗎？這把骨氣隻是可惜用錯了地方。你現在承擔的罪名，是誅滅九族都不夠，你以為那些人能幫你保住你妹妹嗎？”
黃平衷滿臉血汙，眼睛通紅有些震驚地看著百裏漠：“不！我沒有妹妹！沒有！”
百裏漠嗤鼻一笑：“沒有？那個叫黃錦娘的姑娘，你也不認識是嗎？”
黃平衷嘴裏念念叨叨，旁邊的人卻聽不清楚。他忽然伸過手扯住百裏漠的衣袖：“她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不是我妹妹，她隻是我撿來的，你們不能傷害無辜！”
人一旦有了軟肋，很多時候就不攻自破了。
百裏漠看了一眼旁邊的百裏暉，百裏暉皺皺眉頭道：“追殺我的人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殺手，以你的身份怕是請不來這些人吧？與虎謀皮，你能有什麼好處？”
黃平衷回過頭看他，卻依舊沒有出來：“這就是我做的，沒有別人！”
百裏漠冷笑了一聲，命林星海帶著一個人上堂來。準確的，是帶著一個死人上來。
林星海掀開覆在屍體上的白布對黃平衷問到：“此人可認識？”這是一具男屍，長大絡腮胡，臉上兩條交錯的傷疤，相貌看起來十分凶狠。
黃平衷吸了一口冷氣，神情有些鬆懈了：“不我不認識。”
林星海點點頭：“既然你不認識，那我就給你介紹一下。”這死去的男人王三馗，曾經是朝廷通緝的江洋大盜。可在八年前的一次官府清繳中，當時的官員上報匪首王三馗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