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快馬加鞭一路去了糧草大營。糧草大營裏都是承勤的人,若是想收買怕是不大可能了,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就不如一口氣都殺了。
因著他監軍的身份,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糧草大營。自古以來派出去的軍隊將軍同監軍一向是勢如水火,而糧草大營的看守將軍蔡成又是承勤將軍的人,自然對安清沒有什麼好臉色。
遠遠的看著安清,就冷著臉,“監軍大人來此有什麼吩咐麼?”
安清沒生氣,反而微笑著,他從馬背上解下來一個繩子,上頭掛著一個陶罐。
“今兒將軍犒賞三軍,做了肉湯,吩咐我帶過來給你們嚐嚐。”
這樣一來,那蔡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辛苦監軍了。”
“沒事,”安清笑眯眯的,“你們用著,我先走了。”
“送監軍,”
不遠萬裏的來出征,一路上帶來的大多是幹糧,難得能喝一口熱乎乎的肉湯。蔡成有些高興,提著肉湯回去分給了一同駐守的幾個將軍。
幾人圍坐著隔著肉湯,一旁堆了一個火堆,將柴火燒的劈啪作響。
“今日可讓那孟韞出盡了風頭,等再戰時,我一定要親手砍下他的頭顱,”
“哈哈哈哈,好啊。”
蔡成正大笑著,突然腹中絞痛,他瞪著眼睛,雙眼通紅,突然噴出一口血來。
“蔡將軍,你……”
旁邊那人話還沒說完,也跟著吐了一口血出來。一時間,桌上喝肉湯的人一個個都吐血到底。
蔡成意識朦朧,恍惚間看到一旁緩緩走出一個人,他手裏提著一把刀劍,火光明滅晃在他的側臉上,恍若地獄羅刹惡鬼。
這人,正是剛剛離開的安清。
孟韞帶著兵,一路快馬疾馳到了糧草大營。營地的大門大敞,一副沒有人的樣子。
孟韞微微眯起眼睛,揚了揚手,身後跟著的士兵都駐足停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裏走出一個人。
一身黑色的官袍,麵白如玉,臉頰上似乎被濺到了點點血跡,殷紅的可怕。他手裏提著一把劍,鮮血順著劍尖往下一滴滴的滴落。
孟韞警惕的看著他,沒有動作。安清也靜靜的看著孟韞,良久突然笑了出來。
他扔了手裏的刀劍,衝著孟韞彎了彎腰,“世子爺,我們終於見麵了。”
孟韞麵上淡淡,心底卻鬆了一口氣,“辛苦安清大人了。”
安清眯著眼睛笑,微微側身,“世子爺請。”
孟韞微微點點頭,揚了揚手,帶著身後的士兵走了進去。
營地的幾個將領都被下了毒藥,都被安清一劍殺了。剩下的士兵還在睡夢中,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孟韞帶過去的士兵一刀捅死。
人都處理的幹幹淨淨,孟韞吩咐士兵去搬運糧草,自己同安清站在一側。
“這次,遼軍還撤回去了吧。”
安清笑了,“沒有糧草,大軍肯定撤退。”
孟韞靜靜的看著安清,“大軍撤退後,你們皇帝不會為難你麼?”
安清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想,我們皇帝會更氣大將軍。”
頓了頓,他又似笑非笑的看著孟韞,“更何況,若是我因為保護糧草,想必我們皇帝也不會太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