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將他好好的,原封不動送到韓琛那兒。”沈眠淡淡的說道。
張庭輝一愣,“將他送回去?那我們費這麼大力氣抓他做什麼?”
“不抓他,遲早是我們的隱患。”沈眠語氣淡淡,“可抓了他,他卻早就失去了作用,如同一個廢棄的棋子。就像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既然是這樣,我們何不把他送回韓琛身邊。”沈眠彎了彎嘴角,語氣帶著濃濃的諷刺,“也好叫他知道,別什麼阿貓阿狗的就往這兒送,沒用。”
張庭輝如今對沈眠佩服的是五體投地,當下拱了拱手,“是,我這就去辦。”
“等等,除了那個李楚,你再帶上一個東西。”
“什麼?”
“李盛的屍體。”沈眠微微垂眸,語氣帶著些諷刺,“這才叫恩威並施不是麼?從前這個韓琛最愛用的手段,如今我們也再還給他。”
“是。”
張庭輝走後,屋子裏隻剩下沈眠一個人。她手中提著燈籠,裏麵燭火微微晃動,晃得沈眠的影子在地上搖曳。
她微微垂眸,突然冷笑一聲,低聲喃喃。
“我今生拚了命才掙到這一切,無論你韓琛是不是重生回來的,我都不會準許你碰我的東西,毀了我的東西。如今你傷了孟韞,那你……也得舍出點什麼吧?”
張庭輝很快的派人快馬加鞭的將捆的五花大綁的李楚和一個盒子送到了韓琛手裏。
韓琛看見那遞過來的盒子時,眼皮跳了一下,轉過頭,語氣有些微冷的問道,“這是什麼?”
李楚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再來之前,沈眠吩咐了張庭輝給他灌了一晚湯藥,喝下去後,他廢了嗓子,再也不能說話了。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韓琛也是深諳刑罰之道,見到這樣哪還有不明白的。當下臉色難看下來。他冷著臉,衝侍衛揚了揚下巴,侍衛會意,揚手打開了盒子。
盒子裏,赫然是一個蒼白的人頭。
韓琛臉色難看至極,冷嗬一聲,“扔出去。”
侍衛嚇了一跳。忙捧著盒子跑開了。
韓琛扭頭,頂著一旁的李楚,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廢物。”
李楚垂著頭,不敢吭聲也不能吭聲。
韓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細的想了一圈。誠然,沈眠這個行為不過是向他示威,也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哪怕孟韞昏迷不醒,可靖州還有一個沈眠在主事,有沈眠在,他韓琛別想作什麼小動作。
想到這兒,韓琛冷冷一笑。這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她沈眠裝的越是強勢,越能證明孟韞傷的重,靖州不過是外強中幹罷了。
他此時不取靖州,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