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死了?”
沈眠聽孟韞說這個消息時,帶了十足十的訝異。
孟韞淡淡的點點頭,“嗯,貴妃也受了傷,不過此刻已經無礙了。”
“貴妃這次太莽撞了。她該再多等等的,”沈眠歎了一口氣,有些不讚同的意思,“豫王才當上攝政王不過幾日,貴妃這個時候動手,很容易讓人懷疑到她身上,”
“事情已經做下了,這個時候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孟韞輕聲道,又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沈眠,“好了,別多想了,這是慶榮郡主派人給你送來的信。”
“清月。”沈眠忙接過信拆開,“也是我最近忙的,一直忘了問清月最近怎麼樣了,耶律辰可不是善茬,不過他若是敢對清月不好,我可不會輕易放過。”
說話的功夫,信就被拆開了。沈眠忙低頭掃了一眼,頓時樂了。
“清月有身孕了,她說成王殿下對她很好,還說要做我孩子的幹娘。”
孟韞輕笑了一聲,“是個好事,你要不要備點禮送回去。”
“自然。”沈眠笑著點點頭,轉頭衝著玉雅吩咐道,“玉雅,我記得我箱子裏還有一尊白玉的送子觀音,再包上一盒子東珠,給慶榮郡主送過去。”
“送子觀音也就罷了,那東珠可是您當初離開建康城的時候貴妃娘娘給您的,您平日不是最喜歡了麼,”
“我如今也不怎麼戴,放著也是放著,不若就給清月送過去,也好過明珠蒙塵,”沈眠輕聲道,“好了,快去,”
玉雅無奈的領命下去了。
沈眠側過頭看孟韞,正要開口說著什麼。卻發現孟韞斂眉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副深思的模樣。
“怎麼了?”沈眠輕聲問道,“在想什麼?”
“沒事,”孟韞回過神,安慰似的笑了笑。
“你是不是在考慮要不要攻打建康。”沈眠突然開口說道。
孟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皇帝昏迷不醒,攝政王也已經死了,這的確是我們的千載難逢的機會,”
孟韞沉默了一會兒,緩緩搖了搖頭。
“或許也不是。”孟韞沉聲道,“反過來想想,陸君生如今隻是昏迷,還不能確定是生是死。豫王雖然死了,可他殘餘的部將還留在建康城。我們若是這個時候攻打建康,難免會逼的這些士兵沒有活路,人走到死路的時候,難免會做一些意想不到的舉動。”
沈眠心頭一震,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
“我怕這些士兵到時候會投靠韓琛。”孟韞臉色有些難看,“要知道,當初陸君生給韓琛的兵符如今還在韓琛那裏,若是再加上豫王手下的兵,那可真是個大麻煩,”
“的確是這般。”沈眠點點頭,“那怎麼辦?我們不能一直按兵不動,白白耽擱了這麼好的時機。”
“自然不會,所以我的意思是……要掉頭攻打賀州。”
“賀州?”沈眠一愣,“那不是豫王的大本營麼?”
“對。”孟韞淡淡的說道,“不過豫王這時候已經死了。當初他對於攝政王這個位置喜不勝收,還自以為能當上皇帝,因此將所有的身家都帶去了建康,如今賀州也就是一座空城,”
“也好,”沈眠輕聲道,“賀州同涼州是比鄰,我們若是得了賀州,涼州也安全的多。更何況,賀州土地肥沃,物產極多,對我們來說,也是個極為不錯的選擇。日後我們再攻打建康,也不怕補給不夠了。”
“沒錯。”孟韞淡淡的點點頭,“回頭我同張庭輝商量一下,估摸著也就這兩天,就可以動兵了。”
“好,”沈眠輕笑,“萬事小心。”
“有你和平安等著,我會的。”孟韞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