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琛慢悠悠的走在宮外到韓府的路上,腦子裏滿是陸君生剛才的話。
孟韞無疑是難殺的,陸君生也隻給了他一個月的期限。
一個月啊。
韓琛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說實話,此刻的他,並沒有把握,能夠在月內取下孟韞的性命。
孟韞身邊高手眾多。若是下毒……
不行,且不說在孟韞身邊給他下毒有多難,更有孟韞營下的神醫,怕是下了毒,也能馬上給解了。
不一會兒,韓琛竟已經走回了自家府邸,他站在大門外,看著門外“韓府”兩個字的牌匾,神情有些煩悶。
他暗自在心中想著:“為今之計,隻能先從長計議。”
夜幕,慢慢降臨。
陸君生自韓琛走後,就在塌上躺了一整天,膳食也沒有用。
“陛下,今晚,您想宣哪位美人作陪?”
小太監跑了進來,詢問道。
陸君生並沒有回答小太監的話,而是在內心想到:虞華應該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吧。
“陛,陛下?”小太監以為陸君生沒有聽見,他探了探身子,又小心詢問了一遍。
“朕聽見了,吵什麼吵。”陸君生覺得小太監聒噪的很,他不耐煩的說道:“讓貴妃過來。”
“是,是。”小太監連忙福了福身,後退出了大殿,宣旨去了。
……
片刻後,虞華從殿外走了進來。
虞華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長裙,裙擺上繡著彩蝶飛舞圖,一根白色的織錦衣帶將不堪一握的腰緊緊的束了起來。
一頭青絲用與衣裙同色的絲帶束起,垂在了腰間。
虞華的眼神平靜,她走到陸君生的麵前,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虞華,你可知罪。”
陸君生的聲音冷的刺骨。
虞華驚愕的抬頭,不解的問道:“陛下,您在說什麼?”
陸君生的神色似是不耐,他又說了一句:“作為後宮妃嬪,背著朕,批閱奏折,你可知罪!”
虞華皺了皺眉頭:“陛下,我以為你……”
“你以為什麼?你以為我放過了你?甚至放任你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陸君生冷諷道。
“陛下,臣妾知罪。”虞華咬了咬唇,她不知道,為何不到一天,陸君生的態度就變成了這樣。諷刺的話語,讓她心頭好像被潑了冷水一般,異常冰涼。
陸君生聽罷,勾了勾嘴角,帶著一抹不明的笑意:“來人!貴妃忤逆犯上,貶去宮外佛寺,沒有朕的旨意,永遠不得踏出佛寺半步。”
虞華震驚,心好像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眼中蓄滿了淚,她沙啞著聲音問道:“陛下,為什麼?”
陸君生譏笑:“沒有為何。無非是,朕膩了你罷了。”
“膩了?”虞華咀嚼著這兩個字。
“臣妾明白了。”虞華淒涼的笑出了聲,轉過身朝大殿外走去,不再看陸君生一眼,。
而她看不到的背後,是陸君生盯著她的背影,貪婪的目光。
陸君生在心裏想著:虞華,不要怪朕。不把你弄出宮外,不把你的權利卸下來,你勢必會阻擋朕要殺了孟韞的計劃。
虞華,你且等等。
等朕將一切都打點好,就將這江山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