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震驚虞華所說的話,但她作為貴妃的奴婢,也無法多說什麼,隻能在心中為安平縣主默哀。
靖州這邊,孟韞派了自己的暗衛,充做替身前往西郊大營,他自己本人依舊坐陣靖州城。
另一方麵,孟韞派人暗中將假沈眠迷暈,抓進了府裏的暗室。
孟韞走進暗室,看見假沈眠依舊昏睡著,下令讓人端來一盆冷水潑在她的身上。
假沈眠一個激靈,就被潑醒來了。
當她看見原本應該出發前往西郊大營的孟韞,此刻站在她身前,而自己被綁在木樁子上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但她還是疑惑,明明自己掩飾得很好了,孟韞又是究竟從什麼地方看出她是假的呢!
事實上,她也問了出來。
孟韞看著她與阿眠別一無二的相貌,說道:“的確。你和阿眠,可以稱的上一模一樣。但是,你低估了平安對他母親的認知度,也低估了我對我深愛妻子的認知度。”
“平安從來不會在阿眠的懷裏哭的撕心裂肺,往日,平安最親近阿眠了。可是你回府的那天,阿眠看到你就哭,這是疑點一。”
“第二,阿眠很早就不喚我世子了,而是阿韞。”
“第三,我從沒送過阿眠什麼八寶瓔珞簪子。”
假沈眠恍然大悟,她憤憤說道:“所以,你那次是故意試探我。”
孟韞點頭。
假沈眠在內心諷笑不已,沒想到,自以為毫無破綻的她,在孟韞的眼中竟處處是破綻。
想到這裏,假沈眠又問:“那上次我在你書房偷聽到的消息,也是假的?”
孟韞點頭。
假沈眠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她說道:“這怎麼可能,昨日我明明親眼看到你出府的。”
孟韞笑了笑,回答道:“既然韓琛和陸君生能找一個替身對付我,那麼我為何又不能找一個替身應付你們呢!”
假沈眠大驚,想到她傳回越國的信,此刻悔恨不已。
不過事已至此,已經徹底輸了,假沈眠悠悠的看了一眼孟韞,接著用力一咬,自盡了。
孟韞看著她,皺了皺眉頭。
“世子,現在該怎麼做?”一旁靜靜守候著的張庭輝問道。
“去越國。陸君生得了消息,憑他的性格,定然會抓住這次不可錯過的機會,親自前往西郊大營。到時候,皇宮內定然守備鬆懈,我也正好將阿眠救出來。”
想到這裏,孟韞疑惑的問:“貴妃還沒有傳來消息嗎?”
張庭輝搖了搖頭。
而被孟韞問到的虞華,正準備第二日一早,將一份加料的飯食給沈眠送過去。
第二日,當沈眠看到虞華送過來的東西的時候,她緊皺著眉頭。
不知想到了什麼,沈眠拔了下發上的一根銀簪,往飯菜裏戳了一下。
果然,原本幹淨的簪子居然瞬間發黑。
沈眠盯著飯菜,一時間想不通,虞華為何會這麼做。
她沒有吃下飯菜,而是光明正大的,將飯菜給倒了。
當消息傳到虞華的耳中的時候,虞華笑了笑。
對著柳兒吩咐道:“下一頓再給她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