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韓琛自以為掌控了所有,說到底還是被這皇室之人玩弄股掌之間。
他也不過是自作聰明。
越國皇室的一顆棋子罷了。
韓琛思及此,這眼眸之中多了幾分的厚重的怒意。
他們觸了他韓琛的逆鱗。
如此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可就未可知了。
上一世的他,沒有在這韓府的後院之中找到這條密道來,如今想來並非是上一世的帝王對他韓琛仁慈,而是因為他們為來得及動用那密道的作用,越國就被孟韞滅了。
如今,方知道被帝王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從來都不是誰的特例。
他突然間想到,虞華讓他韓琛圍捕成王耶律辰,為的就是那京都的密道圖,如今祥和耶律辰還未曾妥協,所以這虞華手中所拿的絕非什麼越國京都的密道圖。
如今這份的密道對於孟韞也要,虞華也罷都是必須要據為己有之物。韓琛一直都是站在這虞華的身側,看著她處理有關這密道的所有相關之事。
可是獨獨未曾在他韓琛的門前提及這密道,她已經收了一部分之事,看來這女帝陛下對著他韓琛起了疑心的並非什麼臨時起意。
之前,為了越國王室的正統地位,韓琛曾經派人去了虞華的故鄉,那裏的人雖說他們以這虞家的虞華為榮耀之事,可是說起虞華小時候的細節之處,卻總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個子醜寅卯來。
這便是典型的有問題。
先帝,既然娘娘已經對微臣起了疑心,他韓琛以後要何去何從,與這越國皇室之間是何立場,都不要怨恨他韓琛。
隻因這世間後出手的,多半是落了個淒慘的下場罷了。
韓琛將這些的守衛都撤了下去。
碩大的韓府裏,唯有他在這大廳之中,未曾擺上酒菜,隻有一壺清茶,韓琛便是如此坐了一宿。
當第二日的朝陽東升之時,照在韓琛的臉上,他方才覺察到他已經思緒了良久。
可睜開眼的一刹那,韓琛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既然他為臣子,替君分憂,為國解難,他韓琛從未有過想要動搖國祚的念頭。
可如今看來,這江山社稷也好,山河萬裏也罷,憑借著他韓琛的一顆心,定是什麼都得不到。
如此,他韓琛重來一次的意義在何處?沈眠已經嫁給了孟韞,是,他韓琛從未想過要忘了那個上輩子愛他入骨,今生卻是恨不得殺了他的沈眠。
求而不得,上一世的韓琛早已經嚐遍了,這一生他要自己求仁得仁,再不做那隨時被人拿捏之輩。
沈嫣那件事與韓琛而言,早已經是可有可無之事,畢竟他如今早已不在意這沈嫣的死活。
雖然這些人將沈嫣從他的韓府之中帶走,至於他們有什麼目的,已經不重要了,既然知道他們不懷好意,他韓琛就無需做那無用功去辨別他們之中是何忠奸之輩。
無所謂,隻要他韓琛到達他如今想要去的地位,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韓琛要做越國的王。
將那些意圖謀劃他的性命,亦是將他作為棋子和玩意兒的,他都會統統的踩在腳底之下,若是他站在最高處,這人間可還有他求而不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