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日,溫韞邀沈眠出府放鬆心情。
一路上沈眠見著街上熱鬧,卻也看出其中蹊蹺,這些個小攤小販也不知道多少個都是身手不錯的影衛。
這些日子溫韞看她心情沉悶,也是為了讓她舒心又怕她出門不安全才想出這麼一招來。
“賣糖葫蘆嘍,糖葫蘆……”街角一處,一老翁吆喝著,一手拄著成堆的糖葫蘆一手搖著撥浪鼓,笑著個臉,好一個老頑童的皮態。
沈眠遠遠地就聽見他在叫嚷,拉著溫韞一路穿過人群到了這老翁麵前停下。
“你慢著點兒。”溫韞擔心她摔著,緊跟著來到老翁麵前,輕風微過,這老翁的臉上似掀過一陣浪兒似的,溫韞仔細看著,覺著其中有些詭異。
回過神來,隻見沈眠正盯著那糖葫蘆,眼中閃著光。
老翁看著沈眠笑道:“姑娘來一個,糖葫蘆今早兒剛做的您瞧著上麵的湯汁兒還熱乎著呢。”
說罷!老翁著手拔下一根遞到沈眠麵前。
溫韞看著沈眠,柔聲問道:“喜歡?”
沈眠對著溫韞點點頭,見溫韞笑了,接過那糖葫蘆便要啃。
溫韞向那老翁遞出兩個銅錢,老翁忙謝著去接,整料溫韞大手一抬從他地臉上甩過直接將那張老死的麵皮兒給撕了下來。
老翁後退閃躲,這老臉卻已經掉在地上,隨即露出一張俊俏地少年之像。
“你是何人,為何要假扮成老翁在此?”溫韞一邊說這,將沈眠護到身後,周圍的影衛也朝這邊看來。
少年揉著自己的菱角,這假皮被生生扯下,也是夠疼的。
“看來這人的易容術並不算高明,這皮太硬了,還有這膠……”少年一麵說著,看向溫韞,笑道:“世子殿下還挺厲害的,不過要不是這皮不行,就我的手段,您是斷不會察覺的出的。”
“你究竟何人?”溫韞迷惘,雖說這看似並無敵意,以此方式露麵,卻也不得不妨。
見他如此提防,少年也不含糊:“我乃一屆散人,四處逍遙罷了,隻是前幾日途徑此處遇上一同行,與他切磋幾招,覺得那人實在……”
說了幾句,便覺身旁的影衛有些按捺不住,少年又急忙轉回正題:“總之,我覺得與世子有緣,又覺著那人對世子來說定有用處便已送到世子府上,在下還有要事先行告辭。”
少年語盡,踱步跳起,消失在盡數房簷之上。
聽他這麼一說,溫韞帶著沈眠速速回到府上,剛進們便有侍衛來報,說是拿下一賊子。
待將人提上來,溫韞看他臉色蠟黃,叫人潑了水,臉上的皮囊退了下去那人也迷迷地睜開了眼睛。
溫韞看著那人,越發覺得麵善,見他清醒過來便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易容來到本王府上?有何意圖?”
那人睜開了眼睛,仔細看著周圍,看清麵前的人後,心中一慌,頓時不知該如何言語。
見他畏縮不語,溫韞麵色冰冷對其逼迫道:“你會易容之術?”
聽著冷言似利劍一般衝入耳根,那賊子更是慌了,雙手顫抖地抓著雙腿,牙唇瑟瑟慌亂解釋道:“不不,我不會,我隻是……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