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風雲詭變,殺機四溢!(二)(1 / 2)

方淺歌被人這般說著,臉一紅,頭垂的低低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尹氏見方淺歌羞窘了,便也笑著幫她扯開話題。眾人將話題扯開後,不知怎麼的竟是又扯到墨夫人身上。

小陳氏說道,“我聽人說,墨夫人現在到處在為南風相姑娘呢。墨夫人對未來兒媳婦的要求高,她是牟足了勁頭要找一個比我們微微……要強的兒媳婦。”

聽到墨南風的消息,處在新婚期間的杜微微心還是“咯噔”一下,沉了下去。不是她虛偽,但她心裏也真的希望墨南風能找個比她好的姑娘。

她比誰都希望他能幸福。

高氏見小陳氏這麼沒有眼力見,看了一眼杜微微,連忙回頭瞪了瞪小陳氏,笑著道,“微微啊,外祖母今天特地讓廚房燒了許多你愛吃的菜,你等下可要多吃點,瞧你現在瘦的外祖母看著都心疼。”

隻是這麼一句話,其他人便都知道這是高氏在扯開墨南風的話題。而高氏都在把話題往別的地方扯,其他人更是不敢再在墨南風的話題上多說。

眾人又是說了一會兒話,這一說時間就過的飛快。而另一邊,紹燕墨一進府後就被安陽侯請到書房。安陽侯與紹燕墨根本沒有什麼話可說,兩人在書房說了一小會兒話,彼此之間都便深深的體會到“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感受。

後麵兩人為了消磨時間,幹脆讓府裏的小廝搬來一副棋盤,兩人開始對弈。

安陽侯執白子,紹燕墨執黑子。白子先行,黑子緊隨其後。棋局過半,黑子與白子數量不相上下,兩人依舊難分高下。

安陽侯手撚一顆白子輕輕的放與棋盤的某處,抬頭漫不經心的看了紹燕墨一眼,說道,“昨夜宮裏有消息傳出,說皇上染了病寒,身子更加的不適了。”昭明帝之前一次偶染風寒,雖是治好了病,可禦醫說皇上這些年積勞成疾,隻能慢慢調理。現在舊疾還未完全痊愈,又染上了風寒,這身子恐怕是更要每況愈下了。

安陽侯這麼一說,紹燕墨也將一顆黑子放在剛才那枚白子旁,整個棋盤黑子瞬間占了上風。

“皇上是天之子,上天一定會保佑皇上龍體康泰的。安陽侯您就不需要為皇上擔憂了!”紹燕墨如黑子般的眼眸一抬,眼裏光芒灼灼如星辰。

安陽侯府臉色變也沒有變,沉思了小片刻,又將手裏的白子放在棋盤上的另一處角落,白子一落,剛才占了上風的黑子馬上處於頹勢。

安陽侯眉頭輕垂,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馬上變得嚴肅無比,“右相您倒是樂觀啊。隻是……做人啊,不能什麼事情都指望著老天爺來幫你。有些時候也得都為自己想想後路。”

安陽侯這是在隱晦的提醒他,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身子現在每況愈下,一旦皇上駕崩,新帝登基,紹燕墨這個被昭明帝寵幸的佞相就不可能被新君所接納,到時候分分鍾鍾都要身首異處。

他這是在勸紹燕墨趁著這個時候,該為自己找條後路了。

紹燕墨又輕撚起一顆黑子,想了想,才將手裏的黑子放下。

安陽侯早已經在棋局上布好局,見他把黑子放下,他白子一起,馬上又吃下紹燕墨的一大半黑子。局中形勢更為急轉直下,黑子岌岌可危,眼看著紹燕墨就要輸掉這一盤棋了。

安陽侯伸手捋著胡須,看了看坐在他對麵的年輕人。他一張臉俊逸非凡,但臉部線條繃緊,一雙幽暗鷹隼的眼睛攝出銳利無比的眸光,整個人給人一種淩厲的感覺。

“年輕時我也像你一般,總喜歡揮斥方遒,喜歡異於常人。可成家後,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我就突然意識到我肩膀上的重擔很重。每次上戰場,我就告訴自己,我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讓我的家人傷心。因為有了這個信念,我才能一次次的死裏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