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A城。
其實她是想要離開他吧!
這樣的認知讓言豫臣討厭。
可下一秒。
秘書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顧不得辦公室裏緊張的氣氛,隻是緊張開口道:“總裁,有人說知道許小姐的下落!”
這段時間,整個人宴氏因為許筱橋這個名字,每天都處在低氣壓中,整個宴氏上上下下都盼著言豫臣能夠盡快找到許筱橋,這樣他們也快早日脫離苦海。
聽到秘書這樣說,言豫臣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
“你說什麼?人在哪裏?”言豫臣迅速起身。
“現在在會客廳。”秘書帶著言豫臣往會客廳走去。
再次見到何銘安,言豫臣眸色一沉,他居然忘了何銘安,何銘安在許筱橋心中是最好的朋友,肯定會知道許筱橋去了哪裏,可他居然忘了這回事。
“許筱橋現在在哪裏?”言豫臣維持著僅存的理智,冷聲開口。
何銘安轉身,看著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依舊不卑不亢道:“她現在在國外。”
果然,她已經出國了,難怪他怎麼也找不到她。
“她還不知道我來找你了。”何銘安緩緩開口,神色帶著疲倦:“這是她醫院的地址,如果可以,你帶上孩子去看看她吧。”
言豫臣接過何銘安遞來的紙條,眼底暗潮湧動。
“這三個月她真的很痛苦,不肯配合醫生的治療,你應該知道小喬的性子,一旦她認定了什麼事,就一定不會改變。”何銘安想著這段時間的種種,心情格外沉重。
他以為自己會是許筱橋的救贖,可現在才發現,他給不起許筱橋想要的。
“她喜歡的人隻有你,這段時間她雖不說,但我知道,她肯定很想見見你和孩子。”何銘安的話如同千斤巨石壓在了何銘安心口處。
真的是這樣嗎?
可為什麼許筱橋又要不辭而別?
三月的莫斯科還帶著刺骨的寒冷,在安靜的醫院自然愈甚,雖然有暖氣,可許筱橋依舊感覺不到一絲暖,隻有無盡的黑暗和濕冷。
幹澀的唇已經在脫皮,護士不太會英語,許筱橋不知道該怎麼交流,隻得自己起身去倒水。
可在桌上摸索了半天,依舊沒有找到杯子。
已經幾個月了,她還是沒有適應黑暗,許筱橋自嘲的笑了笑。
杯子被碰到時,發出刺耳的聲音讓許筱橋一愣,正不知所措時,一個裝著溫水的杯子忽然遞到了她的手邊。
“是想喝水嗎?”
言豫臣從來沒想到許筱橋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段時間,他設想過無數個許筱橋,卻從來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他好像理解了何銘安所說的‘痛苦’是什麼意思了。
許筱橋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下意識道謝,可話音剛落,又覺得什麼地方不對,還等她反應過來,言豫臣已經緊緊抱住了她。
熟悉的氣息,溫熱的體溫和不容拒絕的霸道。
許筱橋確信,這個男人就是言豫臣。
“小喬,我都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了!”言豫臣的聲音有些哽咽,很多時候,他寧願許筱橋脆弱一點,卻不想看到她這樣堅強得讓人心疼。
“跟我回去吧,讓我照顧你。”多麼好的情況,可許筱橋卻不忍再繼續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