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項魚和楚銘同時默了,相視一眼後,項魚最先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
“不是吧五哥!我真的是活久見,你知道你現在這副樣子和那些失寵的妃子有多像嗎?哎呦喂,我們海都赫赫有名的禁欲大冰山,溫五爺,竟然說這種娘們唧唧的喪氣話,靠了,我是不是應該錄個視頻發個朋友圈啊……”
溫沉俊臉沉鑄鑄,冰刀眼掃了過來,項魚一手捂嘴,一手護襠,求饒道:“五哥,我開玩笑的,您別動氣。”
楚銘走過來,把項魚這不靠譜的一腳踹開,對溫沉勸道:“她現在失憶不記得你,你不能和她一般計較,畢竟四年的時間不短,葉青葉救過她和兩個孩子,情理上來講,她重視葉青葉是正常的。”
溫沉蹙眉,狠狠抽了口煙,再狠狠吐掉。
楚銘見他著實氣得不輕,歎聲氣:“溫沉,我們兄弟幾個裏麵,你最冷靜最聰明,道理你都懂,我就不多說,但兄弟我還是要勸你一句,對女人,光強勢是肯定不行的,適當的時候,該哄還得哄。”
“她四歲來到我身邊,這輩子她就是做鬼也是我溫沉的女人,現在她憑著失憶就想對別的男人移情別戀?做夢!”
楚銘:“……其實我看蘇潤也未必是真喜歡那個葉青葉……”
“她咬我,拿水杯砸我,就因為我不讓她和葉青葉接觸。”溫沉陰沉沉的說。
“……”楚銘真心勸不下去了,這人心裏認定蘇潤喜歡葉青葉,吃的是十級的老壇酸醋,不是兄弟幾個三言兩語能勸得動的。
項魚在一旁聽得可急,實在沒忍住過來插嘴一句:
“五哥你也真是沉不住氣,那小五嫂不都給你生了一對龍鳳胎了,有這倆寶在手,你還怕她不老實跟你回家啊?要我說,女人就得靠哄靠騙,先利用倆孩子把她哄回家了,到時候同住一個屋簷下,近水樓台先得月,日久生情啊什麼的那都不是事兒!”
楚銘驚訝的看著項魚,“行啊,認識你小子這麼久,總算聽你說了幾句靠譜的,老五,我要說的和大魚意思差不多。”
溫沉斂目,沒有搭腔,可兄弟倆的話他是聽進去了。
連哄帶騙?
似乎也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
蘇潤睡著後又複燒了。
她做了個夢,夢境裏那隻陌生的大手一直拽著她,她想逃,想往前跑,拚盡了全力也掙脫不開那隻手,最後從隧道的遠方,有一個聲音幽幽沉沉傳來,像在呼喚她,她聽見了,是在喊救命……
夢境瞬間扭曲,畫麵顛覆改變,她來到一個陌生的白色房間,病床上坐著的大男孩好看極了,朝她招手,那笑容像極了冬日的暖陽,她被深深吸引,忍不住邁步朝他走去——
“媽咪!!”
嘭!
病房門被人粗魯的推開,門板撞擊在牆壁上,巨大的動靜把蘇潤從夢境裏驚醒。
思緒還混沌著,醒來得太快,一下子夢境的畫麵支離破碎,盡管知道自己做過很長的夢,卻在此刻一丁點也想不起來了……
兩道小身影飛快的朝她撲來,隔了好幾天沒看見媽咪,都在爭先恐後的喊著媽咪。
蘇潤有些懵,看著突然出現的一雙兒女,眼眶先紅了,等到女兒和兒子的小手摸上她的臉時,她才確定這是真的,不是做夢。
“圓圓,團團,真的是你們!”她激動得哭了,一隻手打著針,一隻手裹得跟包子似的,想摸摸他們都難,“對不起,媽咪沒用,這幾天嚇壞了吧?”
團團看見這副病懨懨慘兮兮的樣子,小男子漢也落下了眼淚,癟著嘴忍著哭聲說:“媽咪不哭,團團有照顧好妹妹的,妹妹沒有哭,大叔家很大,東西很好吃,團團和妹妹很好,媽咪不擔心了。”
蘇潤聽了兒子這話,心裏多少欣慰些,拋開別的不說,就溫沉的財閥,還不至於虧待他們兩個孩子,何況這倆孩子還是他溫沉的親生骨肉,她相信孩子這幾天自然是沒受到虧待。
圓圓沒有哥哥堅強冷靜,看到媽咪這副樣子,心疼得嚎啕大哭:“媽咪痛嗎?是不是壞人打媽咪了?嗚嗚,圓圓給媽咪‘呼呼’,媽咪不痛了哦,嗚嗚嗚……媽咪你哭是不是還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