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沉低頭看她,伸手拉她的手,“我帶你進去看看。”
蘇潤任由溫沉牽著自己走進這間已經有些陳舊的酒吧。
進來後才發現原來這間酒吧早已停業多年,但各種設備都還留著,上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她皺了皺眉,捂著鼻子,有些抗拒再往裏麵走,“這網吧都多久沒人了,沒啥好看的吧?”
溫沉停下腳步,看著前麵牆壁上一片汙漬,眸色沉了幾分:“知道那是什麼嗎?”
蘇潤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看見那黑乎乎的一片汙漬,“不就是髒掉的牆壁嗎?”
溫沉看著她茫然的神情,突然伸手摸她的臉頰,“那是當年那個妄想輕薄你的人留下的。”
“……”蘇潤瞪大眼睛,看著他黑沉的眼眸,頓時後背一陣惡寒,“你是說,那,那是……”
‘血’沒來得及說出口,大腦裏忽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接著像是針紮進了顱內,劇烈的刺痛讓她的臉部表情瞬間扭曲,“我的頭……”
蘇潤抱著頭,痛得臉瞬間白了。
“你怎麼了?”溫沉緊張的扶住她,“你是不是頭疼?”
劇烈的疼痛和翻滾的碎片不斷的在衝擊相撞,蘇潤甚至痛得尖叫起來,而那些淩亂的碎片也在她腦海中一點點的清晰,再迅速閃過——
她看見了有個男孩在慘叫,在求饒,地上都是血,攤著一隻斷臂,那個男孩痛苦的倒在血泊中,還在向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求饒。
畫麵一閃,她看見了溫沉的臉……
“啊!”蘇潤崩潰的抱著頭大叫著,疼痛過後,是停留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簡短卻令她印象深刻的記憶。
是的,她想起來了,16歲她逃課的那個晚上,有一個男孩趁著她睡著時企圖輕薄她,最後男孩付出了代價,代價就是永遠的失去了那隻手臂!
而懲罰那個男孩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溫沉。
他雖然沒有動手,雖然雙手已經幹淨得不沾染一丁點的血漬,可她知道,是因為他的一句命令,他身邊的保鏢毫不猶豫的砍下了那個男孩的手。
這遠遠不夠,最令她無法忘記的深刻教訓是那天回去後,他把把她抵在牆壁上霸道的奪去了她的初吻。
那時候她才16歲啊,什麼都不懂,隻知道他很用力,把她的嘴唇都咬破了,她疼了開始反抗,卻招來他更粗暴的對非,衣衫被他扯破的時候,她大腦有一瞬空白,恐懼席卷而來,她哭了……
也許是因為她的哭聲讓他心疼了,總之她哭了以後,溫沉停止了一切的行為,麵無表情的為她擦去眼淚。
他當時盯著她看了很久,最後才沉著嗓音說了句:“你永遠都是我的乖女孩,別學壞,否則我的懲罰你承受不起。”
那時候她懵懵懂懂,卻隱約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是生氣她不乖,所以剛才那個吻和一切的行為都是他對她的懲罰……
記憶在這裏被終止,蘇潤沒能繼續回憶下去,身子一軟徹底的暈了過去。
溫沉把昏倒的人打橫抱起,急匆匆跑出網吧。
李子傑看到這情況,連忙打開後座車門。
“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