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
吳春江看向自己的幾個兒子:“清風會所那邊可曾傳來訊息?”
大兒子吳誌英道:“父親,那邊並沒有傳來任何消息。不過,在我看來,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大哥所言有理。”二兒子吳誌雄道:“姓張的之前已經乘車離開了雍州城,就算他走之前給道宗打了招呼,讓道宗照拂吳憂,可是清風會所那邊的信號都已經被屏蔽了,吳憂根本無法尋求道宗的幫助。”
三兒子吳誌豪道:“我現在擔心一件事,如果那個姓張的回到雍州,發現吳憂被殺,他會不會怪罪我們?畢竟,他是有意要扶持吳憂的。”
“怪罪?”四兒子吳誌傑冷聲道:“隻要我們不說,他知道吳憂是我們殺的嗎?就算怪罪又有什麼大不了?唐紅塵雖然是這裏的天,可京都那邊卻有很多道宗高層,哪一個不能震懾住他?”
“他這次以權謀私已然觸犯了道宗律法,隻要我們向著道宗檢舉他,他唐紅塵也得落馬。”
吳春江淡淡的說道:“我們和唐紅塵最好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如果他真的想要動我吳家,我吳家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畢竟,道宗屬於官家,而不是他唐紅塵一個小小的分會會長。”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老管家神色驚恐的闖進客廳。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你兒子死了嗎?”吳誌傑沒好氣的喝了一聲。
老管家氣喘籲籲的說道:“是···是吳憂少爺回來了。”
“什麼?”
簡單一番話。
如同驚雷。
讓所有人都猛然間站起身來。
瞳孔中透露出深深的駭然,以及不可思議。
“你確定是吳憂回來了?”吳誌英緊緊的抓著老管家的衣領,全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戾氣。
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不僅僅是我回來了,你們的兒子也都回來了!”
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響了起來。
話音剛落。
三個血淋淋的東西飛進了客廳。
那是吳淩,吳迪,吳雲三人的頭顱。
三個頭顱在客廳中翻滾。
血腥,而又驚悚。
讓所有人都有種如遭雷擊般的感覺。
這是多麼熟悉的麵孔啊。
可現在。
卻是那麼的陌生。
他們壓根就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幕。
畢竟燕洵跟著他們一同出去執行任務。
而如今他們三人身首異處。
不用想也知道。
燕洵估計已經死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吳憂陰冷的笑聲忽然響了起來。
他滿身鮮血,如同一尊殺神。
懷中抱著一個腦袋,腦袋上趴著一隻白狐。
“吳憂,你為何要殺了他們?”吳誌傑目赤欲裂,發出一道憤怒的咆哮。
吳憂壓根沒有理會他,直接將方正的頭顱放在客廳最中間供奉香爐的位置。
他雖然沒有出聲。
但卻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以至於吳家人都不敢阻止他。
“為什麼要殺掉他們?”吳憂笑著看向大廳中那幾張熟悉的麵孔:“我也想知道,你們為何要殺掉我?”
他眼神帶笑。
卻又有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寒意。
“我吳憂身為吳家弟子,一直以來都是如履薄冰般的活在這個家裏。雖然別人稱呼我為紈絝子弟,可是我想問問諸位伯伯們,我吳憂可曾給家族惹過麻煩?”
“為什麼你們就是不待見我?”
“就因為我母親是丫鬟?”
“為什麼你們要千方百計謀害我?”
“就因為那個人想要扶持我嗎?”
“那你也不該殺了他們!”吳春江低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