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心中有些懊惱自己的失態,可正當她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林知之的目光逐漸溫和了起來,好似並不在意她剛剛那番話一樣,隻笑了笑道:“聽溫小姐這話的意思,那就是沒有問題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公司還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具體的事項的話,我會發到你的郵箱裏,等到時候你看完了,再給我一個具體的答複。”
林知之一邊跟溫夏說著,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語氣也是十分的簡練,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不過在臨走之前,她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就停了下來。
隻見林知之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溫夏,有些不解的問道:“對了,我一直很想問問,溫小姐你和我們祁少,究竟是什麼關係?”
雖然溫夏並不知道祁政銘什麼身份,隻是通過之前一些細節,她心裏也早有察覺。
但被林知之乍一問,她卻是下意識的愣了愣,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跟祁政銘隻是很普通的朋友關係啊,還是說,林知之誤會了什麼?
想到這裏,溫夏頓時就反應了過來,然後下意識的跟著澄清道:“林小姐,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跟祁政銘隻是很普通的朋友,這次也是他看我實在沒辦法了,才決定幫我的。”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何況,林知之看人,一向都非常的準。
不過就算她這會兒再怎麼盯著溫夏,也沒法從後者的眼裏看出一絲一毫的心虛,或者是慌亂來,而這也足以見得,溫夏說的這些都是出自她的真心。
林知之知道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於是,帶著幾分歉意的笑了笑:“抱歉。”
但隨後她又頓了頓,似乎是有點遲疑,在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又接著補充了一句:“不過要是你們真的沒什麼的話,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保持些應有的距離,況且,這樣也好以防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你說是嗎溫小姐?”
雖然林知之把話說得十分的委婉,沒有把最後的那層窗戶紙捅破,給溫夏留了點麵子,但即使是這樣,她話裏夾雜著的警醒和試探,也還是像一根刺一樣,牢牢的紮進了溫夏的心裏。
不過溫夏多少也能猜到其中的緣由,所以也僅僅隻是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徹底調整好了自己,不著痕跡的抹去了一切的痕跡。
而林知之也知道溫夏是個聰明人,在好意的提醒了她這句之後,倒也沒有再多做糾纏,而是徑直的走出了咖啡廳。
看著林知之高挑的背影逐漸遠去,溫夏垂了垂眼眸,付過咖啡的錢之後,也緊隨其後的走出了咖啡廳。
不過她之所以心裏會感到一點不舒服,不是因為林知之警告了她、讓她遠離祁政銘的原因,而是溫夏本就不太喜歡,別人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那種感覺,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祁政銘的身份,就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一樣。
而且這次本來就因為跟顧潯洲離婚的事情,溫夏心裏有些心煩意亂的,再加上林知之這一舉動……溫夏原本還算是平穩的內心,已然是徹底的給擾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