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祁政銘那小子搞事情,也不會害的潯洲和溫夏這樣。”

樂正穎這話頓時讓顧逸墨和許淮都疑惑的看向他。

“怎麼這麼說?”

“恒恒就是被他帶走的。”

樂正穎鬆了鬆領帶,冷聲說道:“當時別墅裏的人都去找李玉那老虔婆,他倆就去將恒恒抱了出來,後來起火了,他們就帶著恒恒躲在了火場外,不過溫夏來的時候他們沒將恒恒交給她,而是看著溫夏和潯洲吵架。”

“為什麼?”

顧逸墨氣的眼裏仿佛冒出了火光:“祁政銘想死麼?”

“差不多。”

樂正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別忘了,祁氏集團可是現在京城中唯一能和顧氏集團分庭抗禮的集團,兩家集團一直都不對付,恒恒又是身價最高的人,帶走恒恒,就能輕易操縱顧氏集團和邢氏集團兩邊的股份。”

祁政銘到底是祁氏集團的少爺,顧氏集團也是他們家的敵對集團,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

“不過還算謝藝有良心,將恒恒送回顧氏了。”

樂正穎撓了撓頭發,有些苦惱的說道:“我在京城中開了好幾家酒吧,就是為了收集消息的,打聽到這些也是在出事之後的四五天了,溫夏姐已經跟著邢老爺子消失,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將這些事情告訴邢川吧。”

顧逸墨冷冷的說了聲,突然看到房間的大門打開,顧潯洲沉默的從裏麵走出來。

眾人心中一驚,連忙迎了上來。

“大哥。”

“潯洲。”

他們擔心的喊了聲,不敢輕易開口,顧潯洲現在狀態不明,他們生怕再次刺激到了他,讓他糟蹋自己的身體。

顧潯洲默默的抬起眼睛。

他的眼很冷,像是刀子般冰冷直刺人心底,周身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冷氣,連帶著空氣的溫度都跟著下降了幾分。

眾人紛紛打了個冷戰。

“逸墨。”

顧潯洲開了口,眼神冰寒清冽:“顧氏集團中的那些老古董,都開始不老實了?”

“是的,大哥。”

見他問起來公司的事情,顧逸墨小心翼翼的將公司中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這才輕聲接著說道:“大哥,你醒了事情就好辦了,我能將他們收拾服帖的,你放心吧。”

“我知道。”

顧潯洲看了眼他,聲音更加冰寒:“但我會親自來。”

話音落地,他大步往外走,顧逸墨和許淮樂正穎三人麵麵相覷,互相對視了眼,還是連忙跟上了他。

走出大廳的時候,金色的陽光落在顧潯洲的身上,他抬手仿佛要捧住這段陽光,又仿佛隻是抬起手碰觸這段虛無。

就像是碰觸他過去虛無破碎的情愛。

“咿呀,爸,爸爸。”

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媽抱著恒恒站在門口笑著看著他,他轉過身來,將恒恒肉乎乎的小身體抱在了懷中。

“恒恒,你媽咪不要你和我了。”

他輕輕的跟恒恒說著話,慈愛的抱著恒恒,顧逸墨等人打了個寒戰,擔心的看著他。

太不對勁了。

可顧潯洲沒理會他們,隻是將恒恒抱得更緊了點。

這世間從此隻有他們父子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