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夏不動,還是癡癡地看著二樓的方向,張媽心中同情她,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
“夫人,總裁其實是對夫人還有感情,想要讓夫人回到他身邊,夫人何苦非要帶走小少爺,跟總裁在一起不是最好的麼?”
“別說了。”
溫夏擺擺手,將眼淚抹去,定定的看了最後一眼,轉身默默的下台階。
她沒有再回去的勇氣。
一段婚姻既然已經結束,當年的她痛苦的像是活生生的將自己心髒中最重要的東西都給撕裂分出去一般,她忍受著痛苦回來,就沒想過再回到他身邊。
她不要再做他的菟絲子。
溫夏要走,張媽再也忍耐不住,低歎了口氣。
“夫人,小少爺每周末都去繪畫班學習,每次都是我去接送他的。”
話音落地,張媽不再猶豫,進門將大門關上。
溫夏愣愣的看著緊閉著的大門,忍不住攥住手指。
張媽,謝謝你。
她失魂落魄的下了台階,昨晚開來的車子還在,她默默上車離開,卻沒發現在顧家的二樓,一大一小兩個人正靜靜的看著她。
汽車的轟鳴聲逐漸遠去了。
“她走了。”
顧潯洲低低的說著,似乎在和顧恒說,也似乎在和自己,顧恒抬起頭,小手緊緊的攥住他的大手。
“爹地,我不會跟媽咪走的。”
孩子的聲音稚嫩空靈,輕輕在房間中回蕩,顧潯洲的身體震了震,低頭有些詫異地看著他,眸光閃爍。
“你不想媽咪?”
他問的直白簡單,顧恒點點頭。
“想,但我更想爹地。”
五年的相依為命,他早已離不開顧潯洲。
顧潯洲沒說話,輕輕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他也離不開顧恒。
父子兩人靜靜的站在一起,偌大的顧家大宅空空蕩蕩的,沒有一點生氣。
同一時刻,邢家大宅中。
溫夏開車剛進門,邢冽就忍不住迎接出來,看到父親那已經全白的頭發,溫夏的心中突然滿是愧疚。
昨晚她忘了給邢冽打個電話,現在想想,邢冽肯定是擔心了一個晚上。
“爸。”
她喊了聲,眸光中滿是愧疚,邢冽擺擺手,將她想要說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回來就好。”
“嗯。”
溫夏跟著邢冽進了大宅,葉雪心已經給她準備好了熱騰騰的飯菜,溫夏奔波一個早上確實沒吃什麼東西,早就餓了,忍不住在位置上坐下,大吃特吃起來。
飯菜很美味,她吃的香甜,邢冽慈祥的看著她。
等她吃完,他這才輕聲開口詢問。
“夏夏,你昨晚和顧潯洲怎麼說的?”
話音落地,溫夏的手陡然頓住。
“爸爸,你知道?”
“當然知道。”
邢冽哈哈一笑:“跟著你的兩個保鏢都彙報了,若不是你跟著他走,我怎麼能放心你獨自在外。”
聽到他的話,溫夏的眼眶一紅。
她的情緒不對,邢冽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忍不住著急的看向她:“怎麼了,是不是顧潯洲那臭小子欺負你了?”
“沒有。”
生怕邢冽去找他的麻煩,溫夏連連搖頭:“我見到恒恒了,他對我很排斥,不過我抱著他他也沒反抗,爸爸,我想將恒恒帶在身邊。”
“行,爸爸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