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年淡淡的三個字落下,直接掛斷電話。
放下電話的時候,他回味了下自己剛剛說的三個字。
脫口而出,卻又不覺得突兀……他似乎有些期待以後的生活了。
賀知年沒想到的是“我老婆”三個字仿佛是一道驚雷,在陸敬蕭的頭頂響起,他怔怔地目視前方,滿眼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臥槽,他……他老婆?他什麼時候有老婆的?他怎麼不知道?
這個世界是不是魔幻了!
陸敬蕭動作很迅速,很快便開始去調查沈若初的情形。
而這廂,沈若初一夜未睡,忐忑了一個晚上,但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法庭上,沈若初一身休閑服,頭發盤成一個丸子頭,幹淨利索。
她知道今天的官司隻是走一個過場,結果早已板上釘釘,這是莫盈盈羞辱她的一種手段。
既然已成定局,她還有什麼好怕的,但最後的尊嚴她還是要的,她沒做過的事,她決不承認。
在開庭之前,按照規定,被告人和原告人都先在一個休息室裏休息,等待開庭。
沈若初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走了進去,剛一進入,她就看到了莫盈盈,笑容燦爛,正在和陳少康談笑風生。
莫盈盈今天一身鵝黃色的連身長裙,高跟鞋,精致的妝容,高貴而端莊,陳少康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坐在她的身旁,外人看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而此刻沈若初隻覺得刺眼,她瞥過臉,明知道這樣的渣男不值得她為他傷心,可走過去的那一瞬,她的心還是微微一痛。
畢竟曾經三年的陪伴擺在那裏,那麼多的溫馨畫麵曆曆在目。
莫盈盈看到沈若初,不屑地掃了一眼沈若初,眸底的嘲諷和鄙夷一覽無遺,挽住陳少康的胳膊道,帶著一絲炫耀的成分:“沈若初,做了這種事,你還有臉來,要是我,我直接跳樓自盡了。”
沈若初不想和他們說一句話,故意坐到離他們比較遠的位置,沒想到莫盈盈還是不依不饒地走了過來。
她知道此刻和她爭一時口舌之快,沒意義,到頭來,尷尬的是她,索性假裝沒聽見,再次緊了緊手,來壓製她心底的憤怒和難受。
“你這麼沉默,是不是心虛了?連話都不敢講了。”莫盈盈微微抬頭,看著沈若初一聲不吭,還真以為她被她嚇住了,氣焰更甚,“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跪地上向我道歉,我待會兒就向法官求情,減輕一點你的罪責如何?”
“……”沈若初依舊沒說話。
“行,你脾氣夠硬,隻是不知道是你脾氣硬還是法律硬,你這種人還妄想和我的少康在一起,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錢想瘋了。”莫盈盈趾高氣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沈若初一眼,嘲諷道,“我忽然發現你這身材也還好,沒那麼不堪,路邊的乞丐和你挺般配,都是一樣有娘生沒爹養的,哈哈!”
沈若初一直在忍耐,指甲都陷進肉裏了,不停地在心中念叨。
這種人沒必要和她一般見識。
可在聽到她那一句有娘生沒爹養時,她再也克製不住,咬著唇,瞪向莫盈盈,語氣很重,帶著警告和壓抑已久的憤怒:“莫盈盈,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不可以說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