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若初的話還沒說完,陸夏就一臉氣憤打斷,“阿初,你別心軟,推的人的確是這個女傭,但真正的幕後主使是莫盈盈,要道歉也是她來道歉。”
“這位小姐,你說是我女兒推的,可要有證據?”莫紹不信女兒會做出這種事。
陸夏一臉篤定,“如果你不信,完全可以調攝像頭,阿初落水時,你的寶貝女兒親口承認的。”
“小菊,去把小姐找來。”莫紹冷著臉,命令道。
很快,莫盈盈在女傭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表情很痛苦,看到莫紹,明知故問,“爸爸,你找我?”
沈若初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剛剛腰板站得比誰都直,比誰都有精神,現在就一身病痛了。
賀知年的眉頭皺了皺,眾賓客一臉同情地看著莫盈盈。
莫紹將事情說了一遍,莫盈盈聽完,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爸爸,賀先生,賀……太太,今天是我的婚禮,我不可能指使人做出這種事的。”說著說著,她的眼裏含了淚。
“莫盈盈,你還真的會裝,我覺得你不去拿奧斯卡獎都虧了。”陸夏簡直被氣得想揮拳頭,但還是忍下了,深吸一口氣,“行,既然你不承認,那就調攝像頭。”
“抱歉,賀先生,賀太太,我家後院的攝像頭壞掉了,還沒來得及修。”莫紹突一臉歉意道。
聞言,莫盈盈更是有恃無恐,陸夏氣得張了張嘴,一團火鬱結在心口處,上下起伏,“還有這操作,為什麼不去拍電視劇。”
賀知年感受到沈若初的手越來越涼,不自覺地緊了緊,這麼一緊,他發現了不對勁,這手似乎腫了。
他垂眸,抬起她的手,下一秒,他的眸光漸冷,周身升起一股逼人的寒氣。
原本白嫩小巧的手此刻多了一個血窟窿,血已經凝固,但整個手麵都已腫了起來,看著就疼。
陸夏的眸光也定格在沈若初的手麵上,胸口鬱結的火越來越旺,還沒等賀知年開口,她就指著莫盈盈,“不用想,肯定是她做的。”
“陸夏,你別血口噴人,我沒有。”正在得意的莫盈盈聽到這話,頓時火了。
她做過的事都可以顛倒黑白,嫁禍他人,更何況沒做過的。
賀知年陰著臉,沉聲問,“是誰?”聲音裏帶著殺氣。
沈若初看著自己的手麵,看著莫盈盈,若有所思。
賀婉潔是賀知年的表妹,看起來又是那麼單純無害,如果說是她,應該沒人相信。
倒不如推到……
算是給她一個教訓。
“莫小姐。”沈若初心虛,聲音很小,眼神躲閃。
但看在賀知年的眼中,就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沈若初懼怕莫盈盈,定是莫盈盈對她做了殘忍的事。
“沈若初,你可不能睜眼說瞎話,我沒有戳傷你的手,一定是你自己戳的,想嫁禍給我,你……”莫盈盈一聽,臉都氣綠了,直接推開了女傭,扯開嗓門,指責的話語好像機關槍一般,說個不停。
突然兩道可怕冰冷宛若要將她生吞活剝的光芒射向她,她猛的止住了話語,咽了一口口水,身子一冷,微微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