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的耳膜是真差一點被震碎,她將手機朝旁邊拿了拿,等手機恢複平靜後,才著急不已地問,“是我,沈若初,知年怎麼樣了?”

“……他喝醉了,上吐下瀉,渾身發燙,你快過來。”陸敬蕭誇張地聲音傳了過來。

“好,你先幫我照顧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沈若初一邊回複著,一邊往臥室外走,掛掉電話,他將手機還給喬浩南,轉身,便朝著門口奔去,可到門口,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一臉著急,“喬特助,能不能請你送我到禦景別苑。”

“好。”喬浩南見狀,不敢耽擱,拿起車鑰匙,手機,大步流星離開。

禦景別苑。

沈若初拿出鑰匙,打開門,一進門,就看到陸敬蕭慵懶閑散地依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閑適地刷著微博。

聽到聲音,漫不經心抬起頭,看到喘著粗氣,心急如焚的沈若初,先是微微詫異,隨後站起身,目光朝裏屋掃了掃,滿臉堆笑,“阿初,你回來啦,他在裏麵。”

“謝謝。”沈若初語氣不穩地道了聲謝。

陸敬蕭眸底泛起一絲羨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隻是這笑意有著說不出的苦澀。

他剛走到門口,驀地停住腳步,叫住了沈若初,背對著她,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阿初,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你也很在乎他,好好珍惜,別等到失去後才後悔,痛徹心扉。”

話落,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處。

沈若初卻定定站在原地,看著那道背影越走越遠,從第一次在霸潮認識陸敬蕭,他一直給人一種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感覺。

可剛剛他說那話時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追悔莫及後的悲涼,那語氣裏似乎隱藏著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尤其是最後四個字痛徹心扉,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傷痛,才會說出這四個字。

當初陳少康提出分手時,她也隻是感覺痛心,卻沒有痛徹心扉。

“水……水……”

突然裏麵的一道斷斷續續的聲音打斷了沈若初的思緒,她移回目光,推開門,走入了臥室。

此刻小辣椒已經下班,整個別墅裏隻有她和他。

她急忙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走近,用手將賀知年的腦袋微微架起一點,另一隻手將說遞到他的唇邊。

賀知年灌了許多酒,此刻口幹舌燥,胃裏像是火燒了一般難受,一感受到唇邊的水,像是走在沙漠裏很久的人,突然見到水源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嚕咕嚕地灌了一肚子。

一杯水結束,他好受了不少,又躺了下來,繼續沉睡,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沈若初看著他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歎了一口氣,抿了抿嘴唇,替他脫掉鞋子,脫下沾染酒氣的襯衫,放到一邊,下意識地就要去脫男人的褲子。

她的手剛一觸碰到男人的腰時,目光就落在一個鼓鼓的東西上,驀地頓住,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倏地一紅,手像是觸電一般拿開。

她在幹什麼?差一點就……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