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地抓過他的手,下意識地吹了吹,問,“你這手怎麼回事?”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被一隻貓撞的。”賀知年捕捉到她臉上的緊張,疼痛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在緊張他。

這感覺似乎……很不錯。

沈若初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一邊吹,一邊抱怨,“這哪裏有貓,你騙……”

話說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麼,喉頭一緊,臉更紅了,小聲地道歉,“對不起啊,我……”

沈若初的話還沒說完,她的下巴就被男人挑起,身子也被人抓起,緊接著嘴巴被一個性感的薄唇封鎖住了。

“嗚……”男人陽剛的氣息飄入她的鼻間,那滾燙的舌頭霸道地侵入她的齒間,在她的口腔中馳騁,掠奪著屬於她的一切,動作洶湧而猛烈。

沈若初整個身子被鉗製著,不能動彈,被吻得七葷八素,大腦一片空白,耳邊隻有兩個人相濡以沫的吐沫聲。

終於,在她快要窒息時,小李司機的聲音及時傳來,“先生,醫院到了。”

賀知年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喘著粗氣,殷紅的嘴唇微腫,正一張一合,這才滿意地挑眉,嘴角上揚。

這女人的味道,宛如罌粟,越品越上癮,每次都有不一樣的味道。

沈若初擦了擦麻麻的嘴唇,惱怒地瞪了一眼賀知年,氣得眼淚都要下來了,脫口而出,“你流氓。”

吻得她的嘴唇好痛好麻。

賀知年並沒有理她,推開車門,下車,然後手搭在車門上,溫和地說,“到了,下來。”

沈若初處於氣頭上,瞪了他一眼,拿起手機,就跳下了車。

她本以為到達別墅,還準備進入臥室,反鎖房門,不搭理賀知年,這一下車,她有些蒙了,“你帶我來醫院幹什麼?”

“複查。”省得又發炎引起高燒。

“……”沈若初。

她又不是什麼大病,複查什麼?

突然一陣冷風吹了過來,吹起了沈若初額前的碎發,她穿得本就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就是不願進去。

醫院不是一個好地方,她記得五年前她的秀珍姨就差一點沒從醫院出來。

賀知年見狀,脫下了身上的黑色西服外套,披在了沈若初的身上,隨後牽起她的手,溫柔地道,“沒事,就給醫生稍稍看一下,這樣不會留疤。”

“……”一旁的小李司機。

先生竟然輕聲細語地在哄一個女人,真是見鬼了。

這幾天,先生真是一直在刷新他的世界觀。

似乎都是因為夫人。

沈若初最終還是被哄騙了進去,醫生早已在等候,一個資深的老醫生替沈若初做了檢查,換了藥,說,“賀先生放心,賀夫人的傷口恢複不錯,過一個星期痂脫落,不會留疤。”

“謝謝。”

從檢查室出來後,賀知年牽著沈若初往前走著,沈若初的目光不經意地瞥到了兩個字眼,婦科。

初夜沒有落紅一直是她心目中的結,她的腳步情不自禁地放慢,抿了抿嘴唇,剛要說話,迎麵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夏。”沈若初驚詫出聲。

陸夏聞言,抬起頭,她的一隻胳膊綁著紗布,紗布連著脖子,另外一隻手裏拿著掛號單,身邊沒有一個人,看到了沈若初,立即熱淚盈眶地撲了過來,“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