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珍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喬浩南有些緊張了,頓了頓。

這畢竟是阿初的秀珍姨,對阿初而言,如同母親一般的存在,換言之,就是總裁的丈母娘,一不小心說錯什麼,今日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都要付諸東流。

這相當於丈母娘在打聽女婿的情況,他得往好的地方說,給總裁加分。

李秀珍見喬浩南不說話了,知道自己多嘴了,不該問這些問題,立即訕笑著解釋,“對不起啊,我的話有點多了,我就這樣,有時候話特別多,你別介意啊。”

“沒事,秀珍姨,我理解的,總裁的媽媽是一個千金大小姐,知書達理,溫文爾雅,通情達理,也挺喜歡阿初的,至於總裁的爸爸就更不用說了,他是一名軍人,聽說已經是上校級別了,很厲害的一個人,為人正直,除了嚴格一點外,對人是沒得說,更別說對兒媳婦了,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去,阿初嫁給我們總裁,會很幸福的。”喬浩南添油加醋地一陣吹捧。

吹完之後,還洋洋自得,沾沾自喜地笑了起來。

李秀珍聞言,卻有點意外,疑惑追問,“你是說知年的媽媽是一個千金大小姐?”

“是啊,她是……李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出生名門,父母都是很厲害的商人。”為了讓故事更具有可信度,更豐滿,他繼續睜眼說瞎話,“哦,對了,夫人還有一個哥哥,不過是學醫的,現在是A市醫院的一個專家,可厲害了。”

“這樣啊。”李秀珍嘴角的笑有些僵硬了。

難道知年的媽媽真不是慧敏?是她太想慧敏,看到相似的人,就認為是慧敏。

是她認錯了?

可二十多年了,她的容貌,聲音可以改變,她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她就是慧敏沒錯啊。

醫院裏。

沈若初被賀知年逼迫躺在了床上,賀知年將小家夥放到了沙發上,蓋上了被子,然後上了病床,從背後抱住了沈若初,可能忙了一天,實在太累了,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沈若初的心事重重,在感受到耳邊均勻的呼吸聲時,煩心事更重,她被賀知年抱著,不敢動,隻能睜著眼睛,看向黑漆漆的一處。

秀珍姨讓她約李慧敏,可從今天下午的情形來看,李慧敏不喜歡她,明裏暗裏地諷刺她,更別說秀珍姨,就算沒有今天下午秀珍姨將她認錯成旁人的事情,她恐怕也不喜歡秀珍姨。

如果直接對她說秀珍姨想要見她,那無疑就是把自己送去被罵,伸出臉給她打,到最後李慧敏不僅不見秀珍姨,還會警告她讓秀珍姨離她遠一點。

很顯然,直說這個方法肯定不行,那如果用騙的,說她的一個老朋友要見她,不行,她的朋友她一個都不認識,更何況現在通訊工具那麼發達,一個電話就可以露出破綻。

怎麼辦呢?

總不能讓秀珍姨放棄見李慧敏的念頭吧?而且看秀珍姨當時堅定的表情,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怎麼辦?好煩。

沈若初越想越煩,她感覺賀知年已熟睡,輕輕地將他的手從她的腰上拿開,掀開了被子,下床,穿上拖鞋,來到了落地窗前,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