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希望你自己告訴我,你不要再做這些事情了,之前那個人他沒有犯法,你去殺他就是在害人!我不知道你現在為什麼要聽命於你後麵的人,是因為錢嗎?我可以給你錢。”

“錢?”石清秋冷笑兩聲,“你的眼裏可能隻有錢吧!說完話了就請離開這裏,我不想看見你。”

“我們現在可能查不到,但肯定會有查到的那一天。”陸敬蕭搖搖頭,像以往一樣轉身離開。

石清秋拿起他留下的資料,仔細翻看了起來。

的確事無巨細,除了那七年,其他的事情都已經調查了出來,連她幾點鍾睡覺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不過你調查出這些,又有什麼用呢?”石清秋把那些資料撕了個粉碎,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對於無用的東西,她現在不需要花時間看了,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媽媽。

旁邊的手機如噩夢般的響了起來,那個鈴聲猶如地獄的號召,石清秋極度不願意麵對,卻還是隻能接起。

對麵報了一個地址之後,她點頭,“好,我現在馬上過去。”

車看到了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荒無人煙的地方,石清秋上了三樓,最深處的一個房間卻布置得如同宮殿一般,地上鋪滿了地毯,牆壁上掛著考究的裝飾品,旁邊擺著古董瓷器。

整個房間和外麵的荒涼格格不入,最中間的紅木沙發上坐著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戴著黑色的墨鏡,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也琢磨不透他的情緒。

石清秋上前兩步,直接半跪了下去,“李總。”

男人拿起桌上的茶具,往茶碗裏默默倒著茶,標準的八分滿之後放下了手裏的茶具。他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旁邊的石清秋一直半跪,低著頭在等著他說話。

男人瞟了她一眼,“起來吧,喝杯茶。”

石清秋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雙腿卻止不住的有些微微顫抖起來,這已經是那七年裏麵形成的習慣,發自內心的恐懼。

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已經是不可逆轉的恐懼。

“清秋,你跟了我多少年了?”男人的聲音傳來,比石清秋的聲音更冷上幾分,而且還帶著一些質問。

“我跟了您七年了。”

“你跟了我七年,我什麼時候讓你獨自執行任務的?”

“五年以前。”

“五年。”男人看著茶杯,呢喃著這兩個字,突然隔著墨鏡看向石清秋,眼神裏麵的鋒利透過墨鏡傳達過來。

石清秋有一種壓迫感,不敢抬頭去看他。

男人直接把茶杯扔在了她的身上,滾燙的茶水灑了一身,石清秋卻不敢有任何反應。

“五年了,你也算是比較天才的了,我們隻訓練了你兩年,就讓你獨自出來接任務,做了那麼多任務之後,這一次你居然開始優柔寡斷起來。”

“李總!”石清秋重新半跪在了地上,“不是我優柔寡斷,實在是賀知年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我已經想盡了辦法接觸他了,他身邊現在更多的保鏢,我們其實不應該去刺殺……”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策出現了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