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珍在房間內拿著一個透明玻璃瓶,裏麵的液體她在三年之內的無數次的接觸,李寶兒之前戴的項鏈需要不定期地泡在這種液體裏麵,她從來都不知道是什麼,卻也不敢不泡。唯一確定的一件事就是這種液體沒有毒素,不會威脅到李寶兒的身體。

現在項鏈不在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液體。

李寶兒拿著禮服敲響她的門,李秀珍把瓶子放到旁邊才讓她進來。

“媽,你看這件敬酒服怎麼樣?”李寶兒拿著一條大紅色的長裙走進去,臉上顯得很開心,眼裏卻沒有多少笑意。

李秀珍看著喜慶的裙子點頭,“不錯,不錯。”

“李斌選的,他直接買了,我想拿給你看看。”李寶兒把衣服卷起來放在身上,隨後坐到李秀珍的旁邊。

李秀珍摸著她的長發,雙手溫柔極了,“寶兒,終於要結婚了。然後早早的要個孩子,我就可以抱孫子了。”

李寶兒勾勾唇角,沒有說什麼,再過兩天就是婚禮了,她卻不像其他的新娘那麼喜悅。

在李秀珍房間聊了好久,李寶兒回到自己房間,床頭櫃上放著兩本紅色燙金的結婚證,那麼激烈的顏色,讓人不能忽視,怪不得結婚證是如此顏色。

她拿起結婚證打開,她和李斌的相片粘在上方,李斌笑容燦爛,她的笑容靦腆。

照相的時候攝影師都說新娘子開心一些,這是高興的事情,李寶兒隻能彎起唇角,攝影師隻當這是內向,拍下了這張照片。

李寶兒拿著結婚證,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麵,窘迫的少女,冷淡的男人,第一次見麵就要求當他的太太,不到兩個小時就領了結婚證。

雜糅的畫麵一起湧進腦海,李寶兒用手拍著額頭來緩解疼痛,手裏結婚證上的照片在恍惚中變成了賀知年的樣子。

“啊!”李寶兒抑製不住的大叫起來,捂著腦袋痛苦不堪。

李秀珍問聲推開門,看到她痛苦的樣子抱起她,“寶兒,怎麼了?頭又痛了?不要想,不要想。我真是不該把項鏈給石清秋,你戴著多好。”

李寶兒躺在她的懷裏,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她安心了許多,強迫自己不去想,慢慢就平靜了下來。

“媽,你身上什麼味道。”李寶兒聞著,恍然大悟,“你身上怎麼有那條項鏈的味道?”

她反應過來之後飛快的推開李秀珍,那唯恐不及的樣子落在了李秀珍的眼裏。

“你的項鏈不是自身有香味的,而是我用東西泡過。”李秀珍也不瞞她了,帶著她去了房間,拿出那瓶液體給她。

李寶兒扭開瓶蓋,強烈的味道,平常的清香變成了濃鬱無比的香味,她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趕忙蓋緊了蓋子。

“媽,這東西現在不用了,我帶走了。”李寶兒拿著瓶子迫不及待的回屋。

李秀珍看著她的背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寶兒,你還是想回去。”

剛才李寶兒的樣子,那麼不想聞到這個味道,就是擔心她再也想不起來罷了。

李秀珍坐在床上,感覺瞬間蒼老了不少,她能夠理解,誰能不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何況寶兒已經見過了賀知年,戀人之間的羈絆也不容她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