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來,李慧敏的一切反應都是正常的了,在她的世界觀裏麵,當年隻是用一百萬買回來了一個幫她生孫子的女人,孫子還是她的孫子,但生育孫子的那個女人,隻是一個花錢買來的工具罷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件事情他漸漸地遺忘,李慧敏也沒有再提起,經曆過歐陽雪的事件之後,賀霄也不再哭著喊著要媽媽,現在的沈若初在他眼裏,就是他的親媽。
或許,真的應該重新調查一下當年的事情,說不定會給他們一個驚喜!賀知年彎下腰,幫沈若初蓋好被子。
“咳咳……”夜裏的賀霄突然又咳嗽起來,他捂住嘴巴,看著在自己旁邊睡著的沈若初有些感動,但更加了捂緊了嘴巴,不想讓自己發出聲音而吵醒沈若初。
他的右手捂住嘴巴,左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感受著自己滾燙的體溫,他漸漸地覺得有些不對勁,要是往常同樣的時間他已經退燒了,再住一天院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今天怎麼越來越嚴重?
他聽著自己濃重的呼吸聲,覺得再不說不行的時候才輕輕推著沈若初,“媽媽,我有點難受。”
沈若初幾乎是在他一推她的瞬間就清醒了過來,轉身看著賀霄已經燒得有些通紅的臉,摸著他滾燙的體溫,她也嚇了一大跳,連忙按床上的呼叫鈴。
賀知年和醫生一起來到了病房,醫生幫他檢查過後發現不對勁,“這好像不是普通的風寒,他一直發燒反反複複,反而更像是中毒。”
“中毒?什麼中毒?食物中毒嗎?他都是在家裏和我們一起吃頓飯,我們所有人都吃了,都沒有事的。”沈若初聽到這兩個字嚇得渾身哆嗦,中毒!太嚴重的兩個字眼了。
“不是食物中毒,我們要幫他全麵體檢一下身體,我覺得這個樣子像是被某些有劇毒的蟲子叮咬過後的症狀。”
“蟲子?”沈若初更是不能理解了,賀家別墅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幹幹淨淨,一塵不染,怎麼會有蟲子?
“先吃一點退燒藥,明天早上不要吃早餐開始檢查身體。”醫生吩咐護士給賀霄喂下了藥,留下了一個特別護士之後才離開。
沈若初開始自責起來,一直說肯定是家裏麵沒有打掃幹淨,不然怎麼會有蟲子來叮咬他呢?
賀知年卻在旁邊沒有說話,沉默了很久之後才慢慢開口,“他前兩天是不是有去外麵寫生?”
“嗯?”經過她這麼一提醒,沈若初瞬間想起來了,前一天賀霄的確背著畫板出去寫生,平常一定會有老師跟著他,可他那天回來的時候一直說老師今天臨時走了,但是他還是堅持留在那裏完成了好美的一幅畫,沈若初還一直誇獎他畫的畫已經比有些美術專業的大學生畫的還要好了。
“我也沒有陪他出去寫生過,他是不是都去郊外一些樹林茂密的地方,她那天畫的那幅畫就是畫的野外的風景。一定是在那裏被蚊蟲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