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行李箱到達綠苑區時,她遠遠就看見蹲在門衛室前的金毛。黃色尾巴在地上一搖一擺,直著脖子,像是在等誰回來。
宋昉停住腳步,眯了眯眼。
怎麼那麼像她家的德瑪西亞?
推推身旁人的手肘:“那個,好像德瑪西亞啊?”
江既明撩撩眼皮,嗯了聲:“那就是它。”
“啊?它不是在你朋友家嗎?”
“他晚上有事,所以提前送它回來了。”
德瑪西亞也看到了他們。
先是呆住了三秒,而後猛地站起身,邁出四腿,向兩人狂奔而來。
宋昉蹲下身,將德瑪西亞抱在懷裏。
四多沒見,她很想它的。
隻是,在那粘滿唾液星子的狗舌又要往她臉上舔時,她還是避開了。
宋昉看它,笑:“你現在不吃護手霜,改吃粉底液了?”
德瑪西亞傻傻地看著她,汪汪叫的大聲,高興地直往她懷裏鑽。
汪汪汪。
主人終於回來了。
太開心了。
兩人牽著德瑪西亞回家。
一進家,它就跟脫了韁繩的野馬一樣,滿屋子亂竄,這裏跑會兒,那裏碰碰,像多年的蹲監的人終於出獄,看什麼都新鮮,看什麼都想去,舔一舔。
於是宋昉在放下行李後,轉身一抬眼就看到了這麼一幕——自己的化妝包不知什麼時候被拉開,德瑪西亞伸著舌頭往裏一下一下舔-弄。
宋昉這次真笑不出了。完全崩潰。
她比上學體測時還要跑的快,‘唰’的下就到了茶幾邊,將化妝包從狗舌下解救出來。
黑絨化妝包的表麵一塊深一塊前,裏麵裝的未用完的樣也都沾上了唾液。
宋昉拿著化妝包欲哭無淚。
低眸看腿旁的德瑪西亞,它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仰著張臉看她,傻乎乎的,那舌頭還伸的老長,一哈一哈的。
滿腔的氣看著它這模樣都不知道該怎麼發了。
恰時,江既明路過戰地。
宋昉憤憤的看向他,道:“都是你!”
這鍋來的稀奇。江既明一頭霧水,都是他?他就路個過,也有錯了?
她指著德瑪西亞,“它現在喜歡亂舔東西。”還特別喜歡舔她的化妝品。接著:“剛才還把我的化妝包舔髒了。”
“…是它舔的,不是我。”
宋昉噎住,停頓五秒後又大聲道:“我不管!”
耍無賴耍的理直氣壯。
江既明無奈,走到德瑪西亞身前,半蹲著身。
德瑪西亞還在呼哧呼哧的哈氣。舌頭伸的那麼長,看的人手癢好想去扯一下。
“喂,兄弟。”他與它對視,大掌揉了揉它的腦袋,淡聲道:“我們以後的日子都跟在這位姐身後混了。我的脾氣都收斂了,你也收斂一點,不要欺負她,她是大佬。”
長睫垂下,遮掩住雙眼裏快要溢出的喜色。她緊抿著唇,憋著笑。但周身的幸福度數快要爆表,這個怎麼也掩蓋不住,太明顯了。
德瑪西亞看看他,又看看宋昉,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
情侶睡在一起還是有好處的。
至少可以減少睡前必看手機的這個壞毛病。
呆在喜歡人的懷裏,與他胡侃地,聊什麼也有趣,有趣過玩手機一百倍。
他的右手被宋昉的雙手握在手心把玩。
床頭櫃上亮著暖黃的燈,她舉著他的手,在燈下細細的看。
每根手指都修長勻稱,手背微凸的青筋一路蔓延到指骨末節。很有骨感。
真的很好看,現在看到還是覺得很好看,沒有覺得半分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