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衣服,沈墨隻好拿當差做借口,飛也似的從自己的家裏跑了出來。
人家好好一個古代的仕女,知書達禮的一個花兒一樣的女孩。放在現代社會,這個年紀還是個嬌生慣養的高三女學生。結果人家就這麼被沈墨給傷了自尊,沈墨自己也呲牙咧嘴的想:
“我這爛仔的身份實在是當得太久了。不經意就會傷到身邊的人。從今兒往後,怕是要把過去的那些犯罪手段收拾起來,再不能用了!”
眼看著沈墨走到了縣衙的門前,他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衙門口莊嚴的石獅子和台階,就要拾階而上。
猛然間,就聽到身後有人在用低低的聲音喊他的名字。
等回過頭,叫他的卻是他在縣衙中不多的幾個說的來的朋友之一,諢名叫做“強驢”的呂強。
呂強和沈墨同齡,都是二十上下的年紀。這家夥是個五短身材的車軸漢子,平素是個直爽的性子,衙門裏的同事也就他和沈墨關係還不錯。
“你是糊塗了不成?”隻見強驢深深的皺著眉,上前一把拉住了沈墨的袖子,直接把他拽到了衙門的影壁後麵。看他的神色是一臉的鄭重。
“怎麼了呂哥兒?”沈墨上下看了呂強一眼。看起來他這個哥們好像是正在擔心著什麼事。
“咱的捕頭徐旺這幾日正在找你的小辮子,想要開銷了你,你不知道啊?”隻見呂強的眉毛都要打成了個死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盯著沈墨:
“好好的放著婚假,你不在家裏摟著新媳婦熱乎,跑這裏來吃排頭作甚?”
“家裏待不住,我過來看看……”沈墨想起家裏那個傷心美人,心裏還是覺得一陣尷尬。
“趕緊回去!”呂強不由分說,連推帶搡的把沈墨推到了路上:“等到婚假放完,你趕緊想辦法張羅幾個銀錢來,好生打點一下捕頭,興許徐旺的火就消了。先回去再說!”
沈墨被呂強推著往回走,隻好無奈的又走上了回家的路。
在這一路上,沈墨回想了一下在古人的記憶裏,那些關於衙門的事,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古人沈墨,還真是個笨家夥!
原來,被沈墨占了身體的這個少年沈墨,天分原本就不高,可以說是一點機靈勁兒都沒有。他在衙門裏應差不到一年的光景,可以說是沒交下什麼朋友。倒是把頂頭上司捕頭徐旺給得罪了。
而且這種得罪,還是最不可調和的一種矛盾?——擋人財路!
聽了呂強的話,沈墨略一思索,就根據前世的記憶把自己在衙門裏麵受排擠、被上官記恨的原因想了個清清楚楚。
“這個不爭氣的笨蛋,居然被弄得這麼慘!”沈墨臉上露出了輕蔑之色,他搖了搖頭,暗自罵了之前的他這個身體的主人一句。
現在的沈墨卻哪裏知道,就在他的前方,就有一個巨大的危機在等著他。
“既然用了你的身體,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狂虐他們的!”沈墨依舊冷笑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