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郡王臉上浮起淡笑,問道:“此草隻是擴大心中的念想,而非令人產生想法,對否?”見蘇雨汐有些愣愣地點點頭,接著又道:“那麼他今日所為也是他心中所想,隻是平時能理智控製,而今日則被藥物所害失去理智而已,算不得受了冤枉!”
蘇雨汐實在無從反駁,隻得無語地點了點頭,他知道楚王爺今日對王妃所說的那些話實在過份了些。
“嗬,嗬,我還不知,他的心中最為懊惱的竟然是母妃占了正室的位置,既給不了安氏正室的殊榮,又給不了他心愛的兒子嫡子身份,真是太可笑了!說句實話,我倒要謝謝這害人之物了,否則我終其一生可能都不知他心中所想!”
“還有母妃,自打孔氏事發後,一直在院中不願出來,今日這麼巧就去了外書房,隻怕也是安氏故意將父王在外書房逼迫我之事透與母妃聽的,父王對母妃的厭惡之情因藥性被擴大了無數倍,母妃匆匆趕來,正好送上門來被羞辱,令母親和我與父王徹底失和,安氏真是一舉數得!安氏如此歹毒囂張,又是仗了何人之勢?說這藥物害人還真是冤了這藥物,害人者其實都是人本身!”
安氏仗了何人之勢,除了楚王爺還會有誰?蘇雨汐搖了搖頭,看來郡王爺怕是恨上了楚王爺了!將來這父子二人關係怕是隻能維持麵上淡淡的尊敬了。
楚郡王將桌上的布包一攏,丟在一旁,說道:“這害人的物件,讓人看了心煩!”見蘇雨汐將其收拾了又道:“你不是要我去查你二姐身邊新添的那個丫頭麼?據說是你二姐半路救下,自願為奴的!”
蘇雨汐冷笑道:“一個如此聰明進退有度的人會自願為奴?當別人是傻子麼?”
“你說的不錯,前些天,有人見她遮遮掩掩地從安側妃房中出來,後又出府回蘇府你二姐身邊去了!安氏的手伸得還不是一般地長,就憑你二姐這點聰明勁還想跟她勾結,骨頭渣渣都會被她給吞了!”
楚郡王說完又拉著蘇雨汐的手囑咐道:“明日我便離家前去迎駕,太皇太後的車駕速度不快,也不知幾日能回,你一人在家中,要小心一些,關起門戶,少與那些心思狠毒的人來往免得著了道,若是受了委屈,能出氣則氣,不能出氣等我回與你出氣!切記,出了院子多帶些人,定要白露跟隨在身邊!”
“爺放心,妾身明白了!”楚郡王雖說有些絮叨,蘇雨汐並不覺厭煩,反而心裏覺著暖洋洋的。
“母親那裏受了傷害,身子又虛著,你替我多去陪陪她,寬寬她的心!”
蘇雨汐笑著一一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