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逵開始苦思冥想,陳聰的那句話‘你不能這樣去收拾他’,他連想了不知道多少遍,突然之間,他終於茅塞頓開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哈哈,聰哥,真有你的,我算是服了你了。”
他的幾個手下不由得一愣,都抬頭困惑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突然之間這是怎麼了。其中一個手下問道:“趙書記,聰哥是誰?”
“別胡亂問,聰哥是誰,豈是你隨便能問的。”趙逵這一訓斥他,他也不敢再問了。
“來,咱們喝酒,你們都給我放開喝,但不能喝多了,要喝的剛剛好。”
衝手下吩咐完,趙逵掏出手機撥通了魯鐵的手機,問道:“魯鐵,當時打我們的那些人都在哪裏?尤其是那個花斑虎。”
“花斑虎還在局裏的審訊室受審,其餘的人都已經關到看守所了。”
“你立即派人把打我們的那些人統統從看守所提出來,讓他們和花斑虎在局裏的審訊室裏等著。”
“趙書記,你這是要幹啥?”
“不幹啥,我就是過去問問話,也算是審訊吧。”
“這……”
“這什麼這?難道我的話你也不聽?我可是你的上級領導。”
看趙逵有些發火,魯鐵忙道:“好吧,我立即執行。”
打完電話,趙逵神采飛揚地舉起了酒杯,道:“來,咱們喝酒。”
趙逵今天帶出來喝酒的人,就是那天陪他一塊挨打的人,趙逵要帶他們去複仇。
陳聰不是說了嘛,你不能這樣去收拾他。是啊,我趙逵是不能這樣去收拾他,但我如果喝了酒去收拾他,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就是趙逵對陳聰的這句話的理解。到底他理解的對不對,暫且不論,但趙逵能理解出這麼一個意思,也算是進步不小。
酒足飯飽,大家都沒有喝多。趙逵帶著幾個隨從走出了酒館,跳上專車,直奔縣公安局。
到了縣公安局,趙逵帶著幾個隨從直奔審訊室。魯鐵做事也比較地道,早就把那天動手打趙逵等人的一夥人一個不剩地都從看守所提到了這裏。
看趙逵帶人來了,魯鐵親自陪同朝審訊室走去。當走到審訊室門口的時候,趙逵突然停住了腳步,低聲對魯鐵道:“魯局長,你不要進去,把裏邊看守的警察也叫出來。”
魯鐵頓時猜到趙逵要幹什麼了,忙低聲道:“千萬不要這樣做,這樣做是違反紀律的。”
“我又不是警察,違反什麼紀律?”
“可你是縣委領導啊,你更不能這樣做。”
“魯鐵,你怎麼這麼墨跡?我是縣委領導不假,但卻被這幫龜孫給打了,縣委大院裏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你說我咋辦?”
“不管怎麼說,你還是要慎重。我看還是先向陳書記彙報一聲吧。”
“我已經給陳書記打電話了,你就甭管了。魯鐵,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在這個時候和我唱對台戲,那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夥計。”
魯鐵頓時為難了,趙逵又道:“你不要進去,把裏邊看守的警察也叫出來,你們都躲的遠遠的,無論發生什麼,你們都不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