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遞給我。
我看了一下,這個玩意,真是放血的好東西,如果冰冰在裏麵,現在已經香消玉勳了。
我看著這個鋒利的軍刺,感覺脖子涼涼的。
我們把胡珍珍帶到了我的辦公室,朱麗花聽了我的案子彙報,說道:“胡珍珍趁著大家在勞動車間幹活,偷偷從後麵撬了勞動車間的小通風窗口繞進了監區裏的禁閉室,這一路,都有人給她開門,她進了禁閉室,捅了被子裏幾下,然後就想逃走,逃回勞動車間,這用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快得連在勞動車間看女犯的獄警都不知道她離開了十分鍾。”
我問道:“你亂說的還是推演的。”
朱麗花說道:“不信你去看你們勞動車間的後麵那扇通風窗。如果我是胡珍珍,我就這麼做。讓人連凶手是誰都查不到。就算懷疑她,沒有證據,都沒有用。沒人發現她離場的證據。”
我讓人去檢查一下勞動車間後麵那扇通風窗,回來報告說,果然被撬了。
我對朱麗花豎起大拇指:“厲害,你怎麼知道的?”
朱麗花說:“因為你說她們在勞動車間幹活的,怎麼跑到這裏來作案,怎麼出來的,我一想就知道了,我對監獄裏麵所有的可以逃跑的地方都有詳細研究分析過。實際上,這個監獄裏有很多漏洞可以逃跑的地方,隻要稍加留意,並不會太難,甚至不需要太多的工具和技巧。”
我說:“那也是相當於你們這種人來說吧,普通的女囚怎麼跑?”
朱麗花說:“那如果是胡珍珍帶著一群人跑呢?”
我啞口無言。
對啊,如果胡珍珍撬開了這些逃跑的通道,然後帶著一大群女犯跑,那麻煩就大了。
我說道:“媽的既然你明明知道,那你為什麼不向上麵彙報?”
朱麗花說道:“你認為有用嗎?你認為,上麵會采信嗎?她們會整改嗎?除非換了人間。”
她所謂的換了人間,其實就是說換了領導人。
我點點頭,說:“你說得對,就算是我和你,一大群人聯合去說這裏的防逃跑係統不安全,估計真的沒人相信。”
朱麗花說:“沒用的。”
我說:“好吧,那現在,怎麼弄醒她?”
朱麗花拿了一杯水,過去潑在了胡珍珍的臉上,胡珍珍慢慢醒過來。
然後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兒。
看清楚是我們後,她搖頭自嘲道:“想不到,我竟然被你們給抓了。”
朱麗花說道:“胡彤,我更想不到,那麼多年了,你走的卻是那條路。”=$]
胡珍珍對朱麗花說道:“人各有誌。”
朱麗花問:“當人家的打手,這就是你的誌向嗎!”
胡珍珍反問朱麗花:“一個月幾千塊錢工資,這也是你的誌向嗎!”
朱麗花說道:“我領這份工資,心安理得,我很滿足。”
胡珍珍嗬嗬了一聲,說道:“對,你當然滿足,你全家都是軍人,家境好,福利待遇好,全家都有工作,市中心分有房子,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我隻能通過自己改變全家命運。我連家人生病,都是我自己在扛!我比不起你,從來什麼都比不過你。可惜了,我栽倒在你們手中。”
朱麗花說道:“這不是你選擇這條路的理由。”
胡珍珍嗬嗬道:“去搶,最快了,最快的來錢方式就是不走正道。你想讓我去做個保安?還是洗碗工?或者是去酒吧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