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涼西沒想到傅雲崢會問的這麼直白,她難堪的不行,還是說了實話:“我結婚了。”
本是坦蕩幸福的炫耀,到了她這裏,卻是最羞恥的事情。
“怎麼了?”傅雲崢終於看出季涼西的不對勁,不由分說抓住季涼西的肩膀,柔聲細問:“涼西,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許多話堵在季涼西的嗓子眼,堵的她喉嚨口發緊。
可是,她清楚自己不能說。
傅雲崢從來都是個熱心善良的人,當年得知她家庭情況後,不僅出手教訓霸淩她的女生,還率領整個學生會罩著她,幫助她。
這樣的他,若知道她現在生活的如此不堪,肯定會出手管她的事的。而傅雲崢現在不過剛回國,還沒站穩腳跟,是沒法跟沈丞玨背後的沈氏集團對抗的。
她不想給傅雲崢添麻煩,更不願傅雲崢知道,她過的那樣悲慘。
他是天上的皓月,她不想把他拉到爛泥裏來。
“沒事,沒什麼事。”季涼西抹去眼角的淚水,淡淡一笑:“就是很高興,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真的很高興。”
傅雲崢蹙眉,還想再問,但季涼西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有時間再見。”季涼西說完,甩開傅雲崢的手,沿著上山的小路飛快離開。
傅雲崢站在原地,望著那個比當年還要纖細瘦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方才,在她推開他的手,從他麵前落荒而逃的時候,棉麻長袖的衣領扯開了。他清楚的看見,她的鎖丨骨附近,有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跡。
那人為製造出來的痕跡,讓他特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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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涼西開車回家,踏進屋子的那一刻,她才後知後覺的記起來,這別墅裏已經有了別的女主人。
“太太,您回來了。”保姆從季涼西手中接過手提包,臉色難看的緊。
“我不是給你放假了嗎?”季涼西問。
保姆苦笑:“沈衛小哥打電話叫我回來的,說是家裏孕婦沒人照顧,讓我趕緊回來,還要我買了一堆燕窩補品。”
沈衛從來不會自作主張,看來,又是沈丞玨的授意。
季涼西心裏悶悶的,快要透不過氣來,卻還是強忍著對保姆說:“他讓你照顧孕婦,那你就好好照顧吧。”
“可是太太,那女人,哎,怎麼會這樣啊……”
保姆表情怪異,似是對現在這種情況很是理解不了。
懷孕的小三登堂入室,住在正房的眼皮子底下,做丈夫的,居然命令好好照顧小三和小三肚子裏的孩子。
若不是這還是一妻多妾製的封建社會,便是這發妻太軟弱,被這樣欺負都吭不了聲。
季涼西搖搖頭,什麼都不想說,打算上樓。
就在這時,客廳的座機,突然震耳欲聾地響了起來。
季涼西心中劃過一陣不好的預感,保姆快步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你好,這裏是……啊?”
掛了電話,保姆抬起頭,看向季涼西,“太太,沈衛小哥在電話裏說,叫你現在去市醫院一趟,他說,先生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