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飛白,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夏天賜看著譚飛白,語氣沉重,“咱們都上過心理學,你應該沒忘記心理學課上,那些出現家暴行為的家庭狀況吧。”
譚飛白一怔,捏住了拳頭。
出現家暴行為的家庭,家暴這種行為通常不是一次兩次的短暫性丨行為,而是長期的生活方式,並且無論家暴行為過後,男方如何悔改道歉,幾乎都會故態複萌。
也就是說,當一個家庭已經出現問題,並且男方出現不珍惜女方行為的時候,那麼事態在很大程度上隻會惡化下去,並不會得到改善。
譚飛白畢竟在心裏還是把沈丞玨當朋友,不由為沈丞玨說話:“可是……丞玨他沒有家暴季涼西,他們情況不一樣。”
夏天賜冷笑一聲,一針見血的說:“習慣性出丨軌和家暴是一樣的,這個問題出在本質上,是改不了的。”
“也有改得了的啊……”
“是有,但你確定,沈丞玨是會改的那種人嗎?”夏天賜朝夏芷希住的病房看了一眼,有意道:“季涼西傷的這麼嚴重,沈丞玨可一直都呆在我妹妹的病房裏,這種情況下,沈丞玨會改嗎。”
譚飛白被質問的無話反駁,因為事實確實如此。
而且,譚飛白已經聽護士們說了,這幾天來,沈丞玨壓根就沒往季涼西的病房去一次,所有時間都陪在夏芷希身邊。
夏天賜歎了口氣,在譚飛白肩膀上拍了拍:“飛白,我其實現在處境跟你一樣難,芷希是我妹妹,鬧成這樣我也很不舒服。但現在最關鍵的,季涼西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嗯!”最後一句深深觸動了譚飛白,譚飛白拳頭捏的緊緊的,重重點頭。
兩個正義感爆棚的男人,此刻都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保姆把他們說的話全部都聽了去。
待譚飛白和夏天賜走遠,保姆才推開病房門,快步走了進去。
經過剛才與夏天賜的談話,季涼西心裏沉甸甸的,她睜大眼睛盯著懸掛在天花板下方的白熾燈,反複思考著夏天賜的那些話。
“太太,他們都已經走了。”保姆對季涼西說。
季涼西輕輕嗯了一聲,繼續盯著白熾燈。
此刻,保姆心中也是翻江倒海。
她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太太過的這麼痛苦!她每天隻負責打掃房間洗衣做飯,沈丞玨不回家的時候,季涼西不吃飯,她連做飯都省了。
這些天相處下來,她隻覺得季涼西好說話,沒有豪門闊太太的架子,雖然看起來有點孤單,但待人處事都很溫柔。
她沒想到的是,在不為人知的背後,季涼西居然過的這麼痛苦!
這哪裏是豪門闊太太的生活啊,這簡直就是地獄!
“太太……”雖然知道自己身份隻是個傭人,但保姆還是沒忍住,她定定看著季涼西,衝丨動道:“我覺得,你可以考慮夏醫生的提議!”
季涼西猛地扭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保姆。
那震驚到極點的表情,仿佛是在問,你怎麼知道他提議了什麼?
保姆尷尬的笑笑,把剛才在門外,譚飛白偷聽,沈丞玨撞見夏天賜,夏天賜跟沈丞玨說的話,夏天賜和譚飛白的討論,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季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