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的季涼西,半是憤懣半是羞赧地策劃起某件事情來。
晚上沈丞玨下班回家後,兩人一起坐在桌子邊吃飯,沈丞玨關切地問了她今天去醫院檢查的結果。
季涼西言簡意賅地回答後,沈丞玨才放心地點點頭,叮囑她多注意休息。
“知道了。”
季涼西心不在焉地應了,隨後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幾次。
饒是她自覺做得再隱蔽,還是被敏銳的沈丞玨發現了,不由得側頭看她,“是我臉上有東西嗎?”
季涼西一滯,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沒好氣道:“沒有。”
她砰的一聲放下碗,就噔噔噔跑回了二樓。
沈丞玨心下覺得奇怪,不過也沒多想,吃完飯後就回了主臥,發現季涼西正在浴室裏洗澡。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才八點不到,往常季涼西不會這麼早就去洗澡的。
沈丞玨皺了皺眉頭,她今晚怎麼怪怪的?難道是那個啥來了?
咳咳!
察覺到自己的心思有變歪的趨勢,沈丞玨立即收起了亂飄的思維,慢慢走到床邊坐下,拿出手機翻閱當天的經濟新聞。
正在他看得入神的時候,浴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道身影從朦朧的水汽中走了出來。
沈丞玨嗅到了沁人心脾的沐浴清香,心情極為舒暢。他笑著抬眸,“你這麼早就去……”
他的下半段話像被人橫刀奪走了一樣,喉嚨瞬間失去了原有功能,而那顆沉寂多時的心髒,瘋狂地亂跳起來。
沈丞玨目瞪口呆地看著身穿性丨感睡衣的季涼西,隻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眼前隻有那個如出水芙蓉般的美麗女人,雪白的肌膚,纖細的腰肢,配上那曼妙無比的身材……
唔!
沈丞玨的鼻腔一癢,兩股鼻血悄無聲息地流淌下來,劃過他的人中和薄唇,沾濕丨了下巴。
此刻的沈丞玨,異常的狼狽。
然而沈丞玨什麼都顧不上了,因為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已經快速撲倒在他的身上,動作隱隱約約中透出了一絲急切。
季涼西想的時候顧慮多如牛毛,瞻前顧後的,愣是在浴室裏猶豫半天。
誰知道,在付諸行動時竟然有幾分水到渠成的意味,她很快就在床上和沈丞玨滾成了一團。
沈丞玨的眼睛都紅了,鼻血胡亂地蹭在了袖子上,整件襯衫都被他扒了下來,一個翻身就把季涼西壓在了下麵。
沈丞玨仿佛一隻餓了許久肚子的野獸,嘶吼著要將獵物拆骨入腹。
其實季涼西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那件薄如蟬翼的睡衣直接被沈丞玨給扯爛了,幾乎是衣不蔽體地躺在床上。
隻是,她許久沒有和沈丞玨親密了,這會懷著某種不可言喻的心思來貼近他,反倒越來越心虛了,因此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變得有些僵硬。
不管沈丞玨如何有技巧地討好她,她都無法給出足夠熱烈的回應,隻得竭盡全力地強迫自己去放鬆,免得讓他瞧出端倪來。
隻不過,季涼西始終保持著一份清明,眼神幽深難測。
在沈丞玨意亂情丨迷之際,她低聲在他的耳畔問道:“丞玨,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這才是季涼西今晚的目的。
短短的一句話,猶如圖窮匕見,一瞬間將那狂躁的野獸定在了地上。
沈丞玨所有的熱情在一刹那退散得幹幹淨淨,整個人感到了刺骨的寒意,簡直比掉進萬丈冰窟裏還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