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瓊依起身,找衣服穿上。

此時此刻,她腦海中那些記憶慢慢複原。

包括酒吧裏的紀灼,包括在浴室裏的時候,顧瓊依讓盛天澈幫她打泡泡……

顧瓊依感覺臉有些熱。

簡直丟臉死了。

顧瓊依換好衣服下了樓,明譯正巧也從房間出來了。

他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到顧瓊依,問了一句:“你頭疼麼?”

顧瓊依搖搖頭。

俞曼從廚房出來,說:“昨天晚上天澈先生特地幫顧小姐衝了醒酒茶。”

明譯醋溜溜的:“又要虐狗的節奏。”

顧瓊依倒不記得醒酒茶的事情。

酒精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表現出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副樣子。

向來高冷的明譯,醉酒之後,也不過隻是一個想要被愛的男孩子罷了。

這個世界有太多虛張聲勢的堅強,可是那些縮在殼裏才敢說出的委屈,也隻有自己才能體會了。

坐在桌前吃早飯,顧瓊依問俞曼:“早上誰送子墨去學校的?”

“是天澈先生去送的。”俞曼乖巧應聲。

顧瓊依點了點頭,又問:“中午有什麼客人來?”

俞曼搖搖頭:“這個天澈先生剛才在電話裏也沒有說,隻說讓顧小姐起床準備一下,中午一起在家裏吃飯。”

想到昨天晚上盛天澈去見的那個人,顧瓊依猜測,或許中午要一起吃飯的,就是盛天澈媽媽的閨蜜。

明譯現在清醒過來,知道昨天晚上不該跟顧瓊依一起去酒吧,吃過早飯就給盛天澈打了個電話。

盛天澈將電話接了起來,問:“依依起床了麼?”

“起來了,已經吃過早飯了。”明譯應聲,隨即小心翼翼地開口:“盛總,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何止是喝多了,簡直連人都認不出了。”盛天澈提起這一茬,有些生氣。

明譯急忙道歉:“是我的錯,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盛天澈問:“昨天紀灼有沒有為難依依?”

“紀灼?”明譯想了一會兒,隻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紀家那個少爺,以前誤會我搶他女朋友那個。”

“噢,我想起來了。”明譯恍然,忙道:“昨天晚上他是不是也在酒吧?”

“是。”盛天澈有些鬱悶,明譯這可真是喝的不少。

明譯仔細想了想,那個紀灼好像也沒做什麼事兒。

隻記得後來顧瓊依拉著他跑,再往後的事情,就記不太清楚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知道明譯這裏問不出什麼來,盛天澈也懶得再跟他廢話。

留他中午在這裏吃飯,說是紀灼會來。

掛了電話,明譯急忙走出房間,看到顧瓊依正坐在客廳。他邁步上前。

“你記得紀灼吧?”明譯問。

“恩?”顧瓊依手裏拿著薯片,轉頭望著明譯,有些不知所以。

明譯又問:“昨天晚上那個男的,姓紀的。”

顧瓊依似乎有點印象了。

明譯在顧瓊依身邊坐下,說:“你知不知道他跟盛總之間的事情?”

“他們認識麼?”顧瓊依顯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