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瓊依揚手,又是一巴掌,嘴裏憤憤道:“你這樣的惡毒心腸,不配成為傾家的人。”
呂敏也惱了,伸手去扯顧瓊依。
明譯急忙上前,拉住了呂敏,作勢勸顧瓊依:“姐,你消消氣,別打疼了手。”
呂敏哪裏有明譯力氣大,被他扯著後退了兩步。
她看向傾安邦,扯著嗓子喊:“你就這樣讓別人打我?傾安邦,我現在還沒跟你離婚呢。”
傾安邦裝作沒聽到,和盛天澈去客廳那邊坐下喝茶。
盛天澈看到明譯和顧瓊依在一起,也沒太擔心顧瓊依的安全。正好,他也有話想要對傾安邦說。
呂敏站在樓梯口撒潑,掙紮著要去打明譯。
顧瓊依對明譯說:“沒事,你放開她。”
明譯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看到顧瓊依似乎蠻有信心的樣子,他鬆開了呂敏的胳膊。
呂敏瞬間朝顧瓊依撲了過去。
顧瓊依身子一閃,呂敏跑的太快,一下子撲了個空,整個人趴在地板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她幹脆也不起來了,趴在地上又哭又嚎:“這是造了孽呀,我上輩子是欠了你們傾家的,我為你生兒育女,現在竟然讓個孩子打我臉啊。傾安邦你不是個東西啊。”
顧瓊依邁步走到呂敏麵前,踩住了她的手,呂敏疼的嗷嗷叫。
顧瓊依壓根不理會,蹲下身來,抓住呂敏的頭發,強迫她看向自己。
“傾優優是傾家的孩子,沾了我舅舅的光,我可以先繞過她。但是宮淩遠嘛,這些年也騙我不輕,害得我跟子墨分開這麼多年。你費盡心機作惡多端,為了宮淩遠?你說,如果我讓天澈找人把他綁了,再點一把火,他在大火裏掙紮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顧瓊依說話很慢,聲音卻如鬼魅一般,傳到呂敏的耳朵裏,她的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呂敏的手被顧瓊依踩在腳下,頭發也被揪的生疼。
隻是顧瓊依的這些話,讓呂敏心驚膽戰。
她這些年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宮淩遠。如果宮淩遠有事,呂敏會崩潰的。
“你,你放開……疼……”呂敏此時已經沒了脾氣,狠話也說不出來。卻又礙於麵子,不想對顧瓊依求饒。
顧瓊依問:“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呂敏搖頭。
顧瓊依腳下用力,呂敏感覺自己手掌的骨頭都要被踩斷了,疼的她直喊傾安邦的名字。
傾安邦卻不給她半點回應。讓呂敏的心底有些絕望。
她一直以為傾安邦性子軟弱,所以當年才有膽子對顧瓊依的媽媽下毒手。
隻是,呂敏從未想過,曾經乖巧可愛的顧瓊依,會有如此尖牙厲爪的一麵。比傾安邦可怕了不知道多少倍。
“是不是你?”顧瓊依語氣冷淡,繼續問。
呂敏心一橫,不再說話。
顧瓊依腳下力道再次加重,鞋底左右轉撚著。
呂敏的手已經痛到麻木,她再也忍不下去,發泄似的吼了一句:“是我又怎麼樣?我隻是燒遺囑的時候,沒控製住火勢,之後我就嚇跑了。誰想到你爸媽睡的那麼死,都不知道跑出來。啊……別踩,疼……”呂敏話還沒說完,感覺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