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上的人睜開了眼睛,舒雅揚手便是一顆兩顆小飛釘朝德魯的雙眼射了過去,同時,慕容君昊手裏暗藏著的刀也紮向了德魯的心髒。
德魯有生以來,從未感覺到如此恐懼,他飛快地向後仰,但是還是沒能躲過。
小飛釘雖然沒紮到他的眼睛,但也紮到了他的下眼皮,如果再深入一微米,他的雙眼就會瞎。
那把到沒紮到他的心髒,但也紮到了心髒附近的動脈,瞬間,他的胸口鮮血直擁。
“你你們!”德魯氣得嘴裏也吐血了。
舒雅把胸口的血袋子扣了出來,扯過床單擦了擦手。
“你以為就你會演戲嗎?”舒雅手腕腳腕還是巨痛,所以還是恨不得撕了德魯,她看了慕容君昊一眼,目露感激,然後又看向德魯,“這位才是奧斯卡影帝!”
德魯又嘔了一口血,這真是奇恥大辱。
不過,他也確實是疏忽了。
這兩個人,明顯就是狼狽為奸。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不認識慕容君昊的話,那她一開始就不應該跟著慕容君昊叫他莫總,而是還是叫德魯。
還有剛剛那個女人躲開了他的攻擊,明知道慕容君昊有可能撿起搶再朝她開槍,她為什麼不躲。反而直挺挺地挨了慕容君昊一槍。
稍微一細想便知道有詐,可他竟然沒察覺,而是沉浸在慕容君昊居然真的開槍打死了一個國際刑警的震撼中。
他以為,慕容君昊為了他殺了國際刑警,那就隻有被他收歸己有的路了,他估計慕容君昊也有這個心思。
哪想到,哪想到慕容君昊竟然真的是騙他的。
舒雅和慕容君昊對視一眼,然後,相繼對德魯露出嘲笑的表情。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演戲演得太真反而會讓人覺得假,因為正常人本來就做不到一絲不苟,這樣半真半假的戲才更迷惑人,所以,饒是德魯這個黑手黨領袖,也還是上了當。
慕容君昊又看著舒雅的脖子和手腕上的傷痕,心疼得皺眉。
一瞬間,舒雅很想哭。
她沒想到慕容君昊會來救自己,還是會這麼心疼她。她以為,慕容君昊見到她,不把她一把撕碎,就算很仁慈的了。
兩人目光纏綿,德魯捂著自己的心口,卻還是感覺鮮血不受控製地往外湧。
該死,他性命都快保不住了,這對狗男女竟然還有心情卿卿我我。
德魯狠了狠心,瞬間在襯衫上撕了一個長布條,飛快地綁住傷口,然後過來和慕容君昊還有舒雅火拚。
慕容君昊和舒雅對視一眼,當即便分開,兩人同時借助衣櫃從德魯的頭頂越了過去,然後一個去拉德魯的左胳膊,一個去拉德魯的右胳膊。
德魯失血過多,反應遲鈍,差一點便被他倆個製服,他是逃脫了,但是左腿卻被舒雅手裏的刀片給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讓你看著自己的鮮血一點點流幹淨,應該也不錯!”舒雅冷眼說道,“你踩著無數人的鮮血和白骨上位,我今天就讓你用自己的血去祭奠他們。”
這一腔正義之詞讓慕容君昊都差點感動了,他想,舒雅大概就是靠著這種匡扶正義,為人命除害的精神,才一直堅持要做當這個特工的吧。
不過,平凡人裏,未必沒有十惡不赦的人,且比起德魯這樣壞得明顯,壞得大義淩然的人,那些宵小鼠輩,躲在陰暗角落裏默默害人的人,要光明磊落得多。
所以,慕容君昊還是不敢苟同舒雅這一腔熱血的想法。
德魯對舒雅恨得咬牙,但是也不再敢輕舉妄動。
慕容君昊趁機便要去給德魯致命一擊,但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從天花板的那個破洞裏跳了下來,他抬手便是一槍,打在了慕容君昊的肩膀上。
“君昊!”舒雅一記狂踢,將黑衣人踹翻,但看到慕容君昊肩上的血,她還是失去了理智。“君昊,君昊”她的聲音一下便顫抖。
慕容君昊聽出她聲音裏的擔心,卻心頭一喜。不過,他也沒有時間多想別的,他得在更多的黑衣人進來之前,將德魯劫持為人質。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這些黑衣人的手段和能力。
破洞裏,連著下來了七八個黑衣人,舒雅和慕容君昊,之後會更多,舒雅和慕容君昊並肩苦戰,覺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過,他們心有靈犀,又為了不讓對方受傷而拚盡全力,所以,這些黑衣人也暫時奈何不了他們。
德魯失血過多,臨近昏厥,兩個下屬想要將他抬走,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慎,老大便會死掉。還有一個黑衣男在旁邊打電話,像是要通知醫生過來。
舒雅一連三個小飛刀,準確地紮進他們的後頸,他們便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