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雲國的兩位女皇(1 / 3)

他沒死?

他為什麼會沒死?

難不成玉笙寒她一直在騙我不成?

沐長卿有想過今日加冕新皇的是鮮衣,是玉笙寒,甚至於大皇子都想過,卻唯獨沒有想到這最後從龍攆之中走出來之人竟然是三皇子雲逸。

想起玉笙寒昨夜在大雨中的那個回眸,那聲滿懷歉意的對不起。

沐長卿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對不起的不是沒有找到妹妹,她對不起的應該是一直騙了自己這麼久吧?

枉自己自認為才智無雙,算無遺漏,卻不曾想被一個女人欺騙了這麼久。

古人誠我不欺啊,長的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看著那登天台下,拄劍目光平靜的男子,沐長卿搖頭失笑。

確實是好計謀啊。

大皇子如今染上謀害兄弟的罪名,二皇子又已經身亡,那三皇子的出現可謂是名正言順。

更何況三皇子本來就出自於民間,在民間有詩君子的美譽,受百姓愛戴,若是他可以加冕新皇自然是百姓樂於見到的事情。

不過事情的走向依舊還是出乎了沐長卿的意料。

雲逸站在登天台下,久久未動,台下跪附的百姓山呼海嘯,等著他踏上登天台,開啟雲國新的紀元。

雲逸卻是不為所動,隨後慢慢抬起頭來,目光偏移,不知為何,沐長卿感覺他所看的方向好像是自己所在的這一座閣樓。

掃視了人群一圈,雲逸這才開口。

第一句話,就在場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雲崢弑父殺兄,父皇在昨日子時已經駕崩於寢宮之內。”

轟的一聲,聽的這話,豐邑城數萬百姓麵色驚懼,身形急顫。

國主死了?

昨夜死在了大皇子的手中?

刹那間哭聲大作。

皇帝駕崩,理應昭告天下,國喪三年,舉國皆哀,禁止一切娛樂。

隨後新主盡快舉行登基大典,確立大位,

立皇後,同時為皇帝以及後宮後妃上尊號,並祭告天地。

雲逸沒有踏上登天台,而是率領文武百官,先是於登天台前祭拜天地為先皇告慰,隨後宣布責令各路諸侯即刻趕赴豐邑,為先皇發喪。

一係列流程下來,已經過了末時,這還僅僅隻是目前的舉措,後續必然要舉國同哀的。

因為先皇的駕崩,百姓們那心中對於新皇加冕的期待不由淡了許多。

隨後雲逸又緩緩將手中天子配劍對天一指,口中說道。

“雲崢昨日已自縊於先皇榻前,屍體已經懸於午門之後,暴曬七日,皇子府共妃奴一百五十二人,賜白綾毒酒,宓貴妃剝奪其尊號,打入冷宮。”

宓貴妃乃是雲崢的生母,有此懲罰也情有可原。

雖然宓貴妃是雲崢的生母,雲崢犯下了弑父殺兄的罪名,但是她同樣是先皇的貴妃,雲逸頂多能夠將其剝奪尊號,打入冷宮,而不能以下犯上,賜其死亡。

百姓們已經接連被震懾的有些發懵。

一天之內,先皇連同大皇子二皇子一共死了三個?

這是雲國開國以來從未經曆過的醜聞。

百姓們對於皇家大多是尊敬的,但是尊敬並不代表理解,他們大多小門小戶,經營著自己的一畝二分地,他們隻知道先皇駕崩,新皇登基必然會大赦天下,百姓可以因此過上幾年舒服的日子。

雖說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但是人們大多是普通老百姓,為了填飽肚子而奔波忙碌著,哪有那麼多高遠的理想。

如今雲國皇室除了兩個皇女以外,隻剩下雲逸這一顆男丁獨苗了,好在他們對於三皇子的印象本來就不錯,所以目前依舊緊緊看著那台前的年輕男子,目露期盼。

沐長卿眉頭緊鎖,有些沒有弄明白雲逸此時說這些話的意圖何在?

一般皇家醜聞是羞於言表的,能藏盡量藏住,可是雲逸卻將大皇子的一係列罪行堂而皇之的昭告天下,更是在登基這時下令了一係列舉措。

哪怕有必要,這些話也應該在登基之後,重開新朝之時說明才對啊,為何選擇這個時候?

這不是讓皇室蒙羞麼?

這時候朝廷內相起身走到雲逸跟前,躬身行禮:“殿下,該登基了。”

聞言台下的百姓也是不由抬起頭來,麵色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