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宮像往常一樣清幽安靜。
咕咕摸著圓鼓鼓的肚皮一臉滿足的趴在沐長卿的腿上打瞌睡。
今天是難得的大晴天,在那瓊宇竟然可以罕見的看見一縷陽光。
這可是稀罕事。
如此愜意的溫度,沐長卿自然搬個椅子坐在簷下悠哉的聽著女弟子們在那撫琴彈曲,時不時再享受著花姬遞過來剝好的鮮嫩的水果。
這日子,拿皇帝來也不換啊。
“往那邊去去~”
正舒坦著呢,一旁響起了雪姬的哼聲。
“你不會自己搬個凳子啊?”
“我懶得動。”
這?
看著眼前這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女人,沐長卿剛要開口嘟囔兩句,不過對上那躍躍欲試的神情,最終還是熄了心中的念頭。
算了,咱惹不起,躲得起吧。
奸計得逞,小姨子不由露出得意的微笑,隨後懶洋洋的躺在沐長卿的椅子上。
“你啊你,沐郎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你怎能如此不懂規矩。”
搖頭輕笑,花姬將剝好的水果放到妹妹的一旁。
“哼,姐姐,你別看他臉上不情不願的,心裏可享受著呢。”
哼了一聲小姨子拿起一瓣果肉放入口中。
不得不說,雪姬那是將沐長卿看的透透的。
小姨子這種不安分的脾性,沐長卿確實還挺享受的,要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有時候沐長卿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有受虐狂的潛質。
“你說也怪啊,怎麼好幾天沒有看到孫長老了?”
重新搬個了椅子出來,沐長卿好奇念道。
“你不知道麼?”
小姨子挑眉看了他一眼,表情略帶嫌棄。
“我知道什麼?”
“也是,你這幾天吃了睡,睡了吃,哪有功夫留意別人?”
這話頓時把沐長卿堵個夠嗆。
我吃了睡,睡了吃,敢情你不是?
我看你嗷嗷叫的時候比誰都瘋狂,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不下來。
這一完事了又嫌棄的很。
“你那什麼眼神?”
好似知道沐長卿心中的想法一樣,雪姬立馬射過來一道威脅性十足的目光。
摸了摸脖子上那還殘留的劃痕,沐長卿覺得自己還是不惹毛她了,不然自己晚上怕是又少不了一頓鞭策。
說起來沐長卿那是真的痛並快樂著。
小姨子不僅可以給他帶來其他幾女體會不到的極致快樂,但是卻往往把兩個人整的遍體鱗傷,那在床上的表現簡直不能用正常思維對待。
若不是偶爾花姬還會勸慰幾句,沐長卿感覺自己的腰子都要滲水了。
她好像很喜歡扮演,不喜歡做被動方,往往沐長卿被她按在床上,手腳捆綁便一個人開始了征伐。
你說爽吧,確實挺爽。
就是事後沐長卿總感覺小姨子會隨時從懷裏掏出一把銀票扔給他:“喏,表現不錯,這是賞你的。”
就差點上一根事後煙了。
這你上哪說理去?長此以往下去,怎麼振興夫綱?
“孫長老去了飄雪宗了。”
這時花姬在一旁笑著說了一句。
去飄雪宗了?
沐長卿一愣,隨即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段日子自己一直沒有關心飄雪宗一事,這孫雨寧竟然下山了?
莫非她想通了?
還是說想要給劉業平一個答案了?
沐長卿不由開始期待起來。
兩人之間有什麼故事,沐長卿沒有興趣打聽,不過那劉業平能夠等上十年,兩人哪怕最終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起碼有個結局也不枉他這麼多年的癡癡等待。
閑聊中,幾道影子從飄雪宮的宮門處緩緩行來。
當看清其中一人時,花姬不由驚喜出聲:“月姐姐,你怎麼來了?”
雪姬也是連忙起身,一臉喜悅。
月姐姐?
側目看去,沐長卿認出了那當前一人,不正是當初和女皇見麵之時一直陪在她身邊那婉柔安靜的女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