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楚稚了,便是一旁婉約清雅的月姬都被沐長卿這句話嚇住了。
陛下對縣候表白了?
不可能吧?
月兒怎麼不知道,而且,而且陛下也不像這種人啊?
隱晦的向一旁瞥了一眼,隻見陛下那雄偉的事業線上下起伏著,俏臉一陣白一陣青的變幻著。
瞧見陛下這個模樣,沐長卿哈哈一笑:“陛下勿要意外,雖然陛下是晚靈的表姐,不過感情一事女孩子家都比較矜持,沒有知會陛下也情有可原。”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楚稚那心裏的憋屈別提多上頭了。
胡言亂語!
朕何時說過喜歡你了,你,你這無恥之人。
雖然心中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口無遮攔之人千刀萬剮,不過楚稚臉上卻是眨眼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模樣,挑眉一笑開口道。
“沐卿前些日子一直在天山,什麼時候與晚靈那丫頭有了交集了?”
自信一笑,沐長卿從懷中取出一封金色的信箋。
看著那封熟悉的信箋,月姬的眉心猛地一跳。
“陛下對這封信應該熟悉吧,說起來微臣也沒有想到,晚靈姑娘竟然會給微臣寫信,而且還如此直白。”
“不過晚靈姑娘卻是那口是心非的性子,可能心中早就對微臣情根深種,不過礙於麵子卻不敢當麵開口,反而要通過寫信這種方式來表達心意,我喜歡。”
強忍著腦中昏厥過去的衝動,楚稚僵硬的伸出玉手。
“沐卿不介意將信給朕一觀吧?”
“咦?難不成陛下沒有看過這封信?”
疑惑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月姬,卻見她眼神閃躲不敢與沐長卿對視。
心中略有狐疑,不過沐長卿也沒有多想,雖然這信是通過陛下的手托付月姬交給自己,但是畢竟這是私事,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偷窺的癖好。
將信交到楚稚手中,沐長卿心中思襯著。
既然楚晚靈已經表明了心意,而她作為陛下的表妹,若是自己與她有了情意修成正果,必然也避不開陛下,將信給她看一眼也沒什麼。
而且沐長卿準備請求陛下將楚晚靈調至火藥司,也需要陛下的點頭同意。
如今她知道了兩人情投意合,自然也不好意思棒打鴛鴦了吧?
沐長卿心中想著美事,可是楚稚卻是越看那信玉軀越是顫抖。
俄而轉頭對著月姬低語了一句。
“月兒,這是怎麼回事?”
“陛下,這,這是風殿下讓奴婢交給縣候的。”
轟的一聲。
楚稚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
怪不得這廝信誓旦旦的表示朕對他有意,原來是風姬在其中搗鬼,顛倒是非。
可是。
可是哪怕如今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楚稚又怎麼去麵對沐長卿?
難不成告訴他,這封信不是晚靈寫的?而是另有其人?
那他會信麼?
斜了一眼那暗自得瑟之人,楚稚是越看越來氣,見他這個模樣想必他是不會相信的了,最後必然還要楚晚靈出來對峙。
可是那樣朕的身份必然要暴露。
可若是就這樣算了,自己豈不是憑白替風姬背了個鍋?
月姬也知道陛下此時心中很是鬱悶,於是小聲的提了一個意見。
“陛下,要不先默認了吧?”
“嗯?”
“陛下,你看縣候這高興的樣子,若是這個時候跟他說這信有問題,縣候肯定又要犯癔症了,陛下難道忘了縣候剛才在殿前坐了半天麼?”
一想起沐長卿那堵門的行為,楚稚心中就直感頭疼。
這不按常理之人,真不知該如何拿捏的了他。
“難不成要朕承認喜歡他不成?”
“陛下,既然這信是楚,是楚楚晚靈寫的,陛下到時候再用另一個身份與他見麵,就說當時一時糊塗亂寫的不就行了?”
見月姬那信誓旦旦的模樣,楚稚心裏卻有些忐忑。
“你確定這個法子真的有效?”
“應該有的吧?縣候也不是那種無賴之人,應該理解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