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嘯天一臉陰沉。
本來按照他的設想,長安縣候來到伊布斯,必然會將火藥這等利器攜帶在側。
那麼自己以大義所壓,身後又站著雲夏兩國幾十萬將士,不怕那長安縣候不屈服。
誰曾想局麵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既然那女子自稱為朕,必然便是那雲國女皇了。
堂堂一國女皇禦駕親征不說,竟然還站在了那長安縣候的身前。
若是旦單就大燕一國也就罷了,這南營十萬將士還不被他放在眼裏,可若是再加上雲國的話,周嘯天可自負無法對付的了。
三國之中,雲國本就是國力最為強盛,夏國屈之。
本以為雲國和大燕是宿敵,必然會和自己同一陣營,可如今這個十萬雲國將士執戈橫對的局麵就由不得他胡思亂想了。
“雲皇,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如今域外之族來勢洶洶,雲皇莫非要罔顧整個中原百姓安危於不顧不可?”
沉著麵孔,周嘯天冷聲說了一句。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鮮衣卻麵不改色,連正眼都不願意瞧他一眼。
“朕如何行事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不成?”
“區區一教長老也配對朕的男人出言不遜?”
“朕給你三個數,讓開!”
話音落下,十萬雲國將士劍鋒長鳴,旌旗遮天蔽日,鼓越震顫,隻待鮮衣一聲令下便會對那秋千名黑卒發動進攻。
而一旁夏國的三十萬大軍也是麵麵相覷,完全沒有弄清楚場中的局麵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他們的心裏,雲夏才是同盟國才對,如今這雲國突然倒戈相向,哪怕夏國大軍數量高於雲燕兩軍卻也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且不說三十萬對二十萬打不打的過另說,那長安縣候手中還握有火藥這等大殺器,若是對著黑壓壓的大軍來上幾顆,如今的場麵不正是活靶子麼?
瞥了眼夏國指揮官那隱晦的眼色,周嘯天也知道此時時不待我,隻能冷哼一聲,拂袖遠去。
隨著周嘯天的離開,這一場預備好的發難算是無疾而終了,各國大軍回到各自陣營,整軍休養。
沐長卿揮手讓南營將士前往大燕營地,隨後才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那挽著自己胳膊笑魘如花的女人。
“公子,現在是不是心裏特別感動?”
嫵媚一笑,鮮衣拉著沐長卿走到臨近的一彎綠湖之旁。
臨湖一角有一座雅致的水榭,水波蕩漾,景色倒也不錯。
說實話,沐長卿心裏確實很感動。
鮮衣能夠做到這一步確實有些超乎沐長卿的預料。
“你應該知道的,他奈何不了我。”
水榭之中,鮮衣依靠在沐長卿的懷裏,小手攬著他的脖子,貪婪的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唔,鮮衣知道這些臭魚爛蝦還入不了公子的眼,可鮮衣就是看不得別人這樣對待公子,除了鮮衣,誰也不能對公子這樣無禮。”
“你啊你~”
搖頭一笑,撫摸著懷中女人那如墨的青絲,沐長卿仿佛又回到了在雲國宮苑的那段日子。
“對了,怎麼你也來樓蘭了,你的身份?”
“嘻嘻,有師妹在呢,而且鮮衣又不喜那些朝堂種種,況且公子也來了,鮮衣哪能錯過與公子相遇。”
抿唇一笑,鮮衣掛在沐長卿的身上,表情說不出的滿足。
“公子,你知道嗎?鮮衣真的好想你啊~”
濃濃的情愫翻湧,如蘭麝香在鼻尖縈繞,撩的沐長卿也是心頭逐漸火氣。
這個女人仿佛天生就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沐長卿本就定力不足,更別說剛才這女人還站在自己身前麵對著各方勢力。
心中說沒有情愫激蕩那是騙人的。
剛要柔聲說上幾句話,一雙紅唇已經印了上來,若是往常沐長卿可能還會推諉一二。
此時。
也就依從了她的心思。
半晌,鮮衣喘著細氣,紅衣微微淩亂,一雙晶澈美眸中霧氣欲滴,但嫵媚幽豔的眉眼之間,卻滿是濃情蜜意:“公子,今晚陪著鮮衣好不好?”
也是臨夜。
圓月高掛,風格迥異的兩種景觀在伊布斯呈現而出。
雅致水榭之中,因為距離與各國大軍偏遠,倒也不用擔心被別人窺見,更何況,也無人敢窺視。
不過。
卻有一輛馬車依舊停在那界線之上未有動靜。
透過車簾看著不遠處綠湖之旁纏綿悱惻的二人,楚稚玉手發白,玉容之上滿是煞氣。
一人是雲國女皇,乃是大燕世仇,一人是長安縣候,大燕賴以生存的主心骨。
這二人卻當著大燕女皇的麵郎情妾意,恨不得以天為床,以地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