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剛才冷漠的態度,那女子近乎是欣喜若狂的朝著君傾衝了過來,聲音帶著明顯壓抑的驚喜,“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君傾。”君傾的語氣倒很是平靜。
“果然是夜淩公子的妹妹!這鐲子我果然沒有看錯!”那女子說著放下懷中的瑾兒,竟是噗通一聲直接朝君傾跪了下來,“妾身等了七年之久,總算是等到你了!君傾姑娘,請務必救救我家相公!”
君傾被這女子一跪一時嚇住,下意識的便閃到一邊避開了她這一禮,“夫人您太客氣了,快快請起!若是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我定盡力而為就是!”
“多謝姑娘!”那女子一聽這話激動的眼裏都泛起了淚花,硬是堅持著給君傾扣了一個頭。
君傾有些無奈,但看她態度堅決也隻能受了,將那女子從地上扶了起來,問道,“這位夫人,不知該如何稱呼?”
“妾身蕭氏,姑娘可喚我錦娘。”錦娘緊緊拉著君傾的手,“之前夜淩公子離開時便曾說過,七年後,他妹妹君傾定會來此。我原還想著時候快到了,要去上麵尋你,不想姑娘你竟直接來此了!當真是我家相公福緣深厚!”
君傾對錦娘的話卻是不置可否,隻是笑著問,“錦娘夫人,其實我也是許久沒有見過哥哥了,來這兒就是要打探關於哥哥的消息,你知道我哥哥他離開這裏之後去了哪裏嗎?”
“姑娘你也是一心惦念著夜淩公子!”錦娘拍著君傾的手拉著她朝著宮殿深處走去,“夜淩公子那時也是常念叨姑娘你呢,他說要治療姑娘你身上的病症還需要一些東西,離開這裏之後,便直接去尋了。”
錦娘說著目光在君傾的身上掃了一圈兒,微有些疑惑的問,“我觀姑娘你氣色不錯,冒昧一問,姑娘患的是什麼病症?”
君傾神情微有些暗淡,“這個其實我也說不清是什麼病症,比較邪性。這些年來,間或會發作一次,一旦發作便是邪火燒身。也沒有什麼有效的治療法子,隻能熬著。聽爹娘說,我兩歲發病之時險些要了命,後來哥哥才出來為我尋醫問藥。”
一旁一直沉默的淩燁聽她說到這兒的時候轉頭看了她一眼,眸光掠過她鎖骨那契蝶所在之處,若有所思。
錦娘寬慰似的說著,“姑娘可放寬心了,夜淩公子說了他已經找到了治療之法,隻是藥引還未集齊罷了,待到找齊了藥引,姑娘你便無需為這邪症憂心了。”
君傾輕笑,“我自然是相信哥哥的!”
眼看著錦娘越來越往宮殿深處走,君傾忍不住問,“不知錦娘夫人這是要帶我們去往何處?”
“去往我相公所在之處!”錦娘說到這兒的時候,握著君傾胳膊的手都不自覺的緊了幾分,“姑娘,我家相公能否痊愈,便全仰賴姑娘你了!”
君傾微微一窒,“夫人,我不知哥哥當年是對你說了什麼又有怎樣的安排,但我必須要先和你說清楚,我並不是藥師,不擅治病救人一道。”
“姑娘安心!”錦娘笑道,“我家相公的病症也不是普通藥石之力可是醫治的……”
說到這兒她歎息了一聲,“姑娘且先隨我進去看看便知。”
君傾微微擰眉,朝著淩燁看了一眼,卻見淩燁給了她一個讓她安心的表情,暗暗對她點了點頭。
君傾也就沒有再多問,且去看看情況再說,若是能順利的找到哥哥留下的線索最好,若是沒有,或是和這錦娘起了什麼衝突她也不怕,大不了就是打一場!
她和淩燁聯手,再把各自的契約靈獸召出來,就算對方是神獸也未必沒有勝算!
這麼想著,君傾也就放心了下來,跟著錦娘一起朝宮殿裏麵走,不時的問起一些哥哥當年的事情。
據錦娘所說,當年她的丈夫已經是危在旦夕,也是多虧了夜淩才吊住了一條性命,在她看來,夜淩就是他們全家的恩人。
“夜淩公子離開時說過,待到他妹妹前來之時,就是我家相公清醒之日,”錦娘的目光落在君傾的身上包含激動和期待,“隻要姑娘你答應幫忙,我家相公定然可以蘇醒!”
君傾隻是笑笑,倒是沒有應聲,她現在完全不知道錦娘的相公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也不好亂接話。
萬一把話說的太滿,到最後卻壓根兒幫不到她,無端的多出一個敵人來,那可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