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焰看著那黑霧逼近,冷冷一笑,瞥了銀龍一眼,“看你的了!”
小銀龍張口便是一股熾白色的龍息直接和那黑霧撞在了一起。倒是也奇了,之前被火燒風刮沒有絲毫潰散的黑霧卻在碰到小銀龍的龍息之時瞬間化為無形!
眼看黑霧徹底散去,上方的那頭靈獸也清晰的映在了眾人眼中,赫然是一頭模樣和下麵這頭相似,身形卻比下麵這頭大上數倍的靈獸!
“不過就是兩頭還不成氣候的小蛟,也敢在小爺的麵前放肆?!”緋焰手中瞬間化出一柄緋紅色的長槍,甩手便朝著那毒蛟的頭狠狠刺了過去,“給小爺滾下來!”
那毒蛟縱然是避開了頭部那致命的一擊,還是被緋焰的長槍刺穿了身體,痛苦的嘶鳴了一聲狠狠砸落在冰麵上。
另外一頭毒蛟眼看這情形也顧不上攻擊君傾幾人了,直接奔著那受傷的毒蛟而去。
那頭大毒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小心的將那小蛟護在身後,戒備的望著君傾一群人。
緋焰原本還想要上前,卻被君傾攔了下來,“我們這邊兒沒什麼損失,殺了他們也沒什麼意義。”
君傾說著走到了那毒蛟的麵前,“我們隻是要過去,你別為難我們,我們也不動你,不過我先提醒你一句,後麵還有一群人要來,他們可是會下死手的,你們要是沒有勝算,最好是避著點兒。”
說完,君傾已經率先朝著沼澤對麵走去,宿夜幾人也跟了上去。
那毒蛟望著君傾的背影,眼神有些迷蒙,忽然就想起七年前也有一個年紀和君傾差不多的少年,在打敗了它之後,並沒有對它下殺手,隻是笑著道,“我隻是要借道。”
君傾的背影似恍惚間和當年那少年的背影融合在了一起,那毒蛟不自覺的就出了聲,“七年前,有一個少年曾經來過這裏。”
君傾的腳步一頓,猛然轉過身來,一臉驚喜的望向那毒蛟,“那少年,可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紀?”
“沒錯,總覺得你和那少年有幾分莫名的相似……”
“那是我哥哥!”君傾笑了起來,“既然你這麼說,我哥哥一定也是順利的通過了你這裏對不對?”
“恩,那少年的實力很強。”
君傾忙問,“那我哥哥通過了傳承之地之後是不是又出去了?還是說,他現在還在這裏麵?”
那毒蛟似乎想到了什麼,“你到這裏來,是來找他的?”
君傾點頭,“你可知道他的去向?”
“你找不到了。”
那毒蛟的一句話讓君傾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毒蛟搖頭歎息,“那少年已經不在了。”
君傾極力保持著冷靜,“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走過了黑泥沼澤,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片平坦的巨大廣場。華麗大氣的雕龍玉柱,栩栩如生的神獸雕像分立兩側。黑曜石鋪成的通道筆直的延伸到廣場最中央的那一處巨大祭壇上。
君傾一直沉默著,順著那通道走到祭壇上,望著那祭壇上一道道複雜的符文,她抬起頭,望著頭頂厚重的迷霧,苦笑,“怎麼每次都是錯過……”
“至少現在確定了,你哥哥還活著,”淩燁走到她身邊,“既然活著,就早晚有重逢的那一天。”
君傾斂下眸沒有應聲。
據那毒蛟所說,哥哥是活著的,也順利的到了這廣場之上,但在七年前,他已經通過這祭壇被傳送到了別處。
說這裏是傳承之地其實不確切,準確來說,這裏是傳送之地。
前麵的那些關卡都是為了阻止人接近這裏,以此來保證這裏的傳送法陣不會被人發現,而麵前的這法陣,傳送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上方流嵐麵位!
“就算這傳送陣的能量不足我也要再試一次!”君傾神情堅定,走到那祭壇之上,強行激活了陣眼!
整個廣場都震動了起來,玉柱和靈獸雕像被那祭壇牽引,圍繞在那祭壇的四周。
君傾隱約感覺到一股牽引之力,卻很小,根本不足以進行傳送。
縱然早就想到了這結果,她還是難免的有些不甘,從祭壇上走了下來,“這傳送陣確實是不能用了,隻能找別的方法去流嵐麵位。”
“嗬,想要去流嵐麵位其實很簡單,來我聖靈殿就是了。”
一道聲音驀然傳來,君傾循聲望去,看到來人是夜爵,微微變了臉色,她原還想著前麵的關卡應該能將夜爵這些人解決的!
夜爵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狼狽,卻並沒有受傷,他手下聖靈殿的人明顯少了許多,但也跟了上來。
君傾冷笑,“用自己手下的性命為邪眼獻祭以保住自己的性命,聖靈殿少殿主可真是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