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感覺,那老大還沒死!
精神力輻射開來仔細地探查著,君傾忽然就注意到,有一個隻有指腹大小的赤紅色甲蟲正振翅朝著楚君邪飛了過去,眼看就要落到他的脖頸上。
而從那甲蟲的身上,君傾清楚地感覺到了如同那老大一般陰沉而惡毒的氣息!
楚君邪小手中握著一對彎刀,正在人群中殺地肆意,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臨近。
君傾的心頭莫名一揪,眸中寒芒暴漲,飛快閃身朝著楚君邪撲了過去。
在楚君邪驚訝地目光中,她一把將他攬在懷裏,正要飛身後撤,就感覺手背上猛然一疼。
她側目一看,發現那血色的甲蟲正死死地叮咬著她的手背!
她想也不想,乾坤劍對著手上那甲蟲就削了過去,跟著一劍將那甲蟲劈成了碎屑。
眼看著還有半截毒針紮在自己的手背上。
君傾解除了桑華的幻形,直接將骨劍和一瓶藥膏取了出來。
用光屬性在劍尖處加持淨化過之後,她直接用劍尖兒將手背上那一塊已經發黑的皮肉連同那半根毒刺給剜了下來!跟著將淡青色的藥膏塗抹在傷口上。
桑華急地差點叫出來,被君傾擁在懷裏的楚君邪更瞪大了眼睛半句話都說不出了。
君傾卻是自始至終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塗好藥,她甚至都還沒有包紮,就將楚君邪從懷裏拉起來,將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確認他沒事之後,君傾這才將那藥膏收回納器裏去,鬆了口氣,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你沒事就好。”
楚君邪怔怔站在原地,直愣愣地望著君傾,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桑華跑過來,想要碰她君傾手又不敢,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姐,是不是很疼?”
君傾知道剛才是把桑華給嚇到了,拍了拍他的小臉,“桑華這麼關心我,再疼也不覺得疼了。”
她抬起手細看了一眼,原本她已經服用了抵抗毒素的萬靈丹,所以在那毒刺剜去之後,毒性也沒有再擴散。
白景留下的藥膏很快就把血給止住了,但手上還染著血跡,一大塊皮肉被挖去,甚至露出骨頭來,看上去著實有些觸目驚心連她自己都不忍直視了。
那藥膏雖有鎮痛地功效,但一塊皮肉被生生剜去,又怎麼可能不疼,她強撐著笑,也不過是不想讓桑華擔心罷了。
看桑華還是一臉擔憂的往她的手上瞧,她不自覺的把手背到後麵去,正想要對桑華說些什麼,突然感覺不對勁兒。
剛才周圍明明還在喊打喊殺的,這會兒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
她朝著周圍看去,這一看隻下,卻是讓她一愣。
一個巨大的青竹籠子將所有的海盜都困在了其中,而那老三則是被一根竹刺透心而過,這會兒整個人還被掛在半空中。
通過地麵的影子她清楚的看到有誰站在了她的身後。
那人也不說話,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可周身散發出的那冰冷而陰鶩地氣息,卻讓君傾的背脊都不自覺地挺直了。
她暗暗咽了口口水,糟了,她這下似乎是徹底把某人給惹毛了。
低沉的腳步聲清楚的從背後傳來,帶著壓抑的憤怒,那帶著冷怒的目光緊凝在她的身上。
更準確點來說,是牢牢盯著她手背上那猙獰的傷口。
桑華一臉同情的看著君傾,卻什麼話也不敢說,把淩燁哥哥惹怒這種事,他可不敢幹,因為惹怒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這會兒他更是不敢勸,因為他知道,自己萬一不小心說錯了一個字踩了淩燁的雷點就會悲催的成為炮灰。
淩燁很少發怒的,但每一次怒起來,都讓君傾的小心髒承受不住。
想了想,君傾咬牙下定了決心,在淩燁來興師問罪之前,她先轉過了身來。
捂著受傷的那隻手,她此時再不壓抑自己的痛楚,咬了咬唇,委屈地看著他,“淩燁,我疼。”
一旁的桑華震驚地半張著嘴巴,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君傾,一再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這真的是那個彪悍地君傾姐姐?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副模樣。
淩燁的腳步也是驀然一頓,眸中還有著微褪的怒火,但望著她那受傷的手,他的眼底卻有著掩不住的擔憂和心疼。
就在君傾以為自己這主動示弱沒有效果的時候,淩燁已經快步走到她身邊,一把執起她的手。
望著那猙獰可怖的傷口,他的眉心都擰成了一個死結,執著她手的力道卻是格外輕柔,聲音焦急地問著,“到底是哪裏疼?是被毒針刺中的那一點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