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君傾手上的傷口上,眸光沉凝,“隻能看著你受苦,爺卻一點兒忙也幫不上。”
淩燁擰著眉,似乎不想再回憶那種感覺,“你說疼的那一會兒,爺甚至在想著,要是白景在就好了,他很快就能治好你。”
這話聽上去似乎有些傻氣,可君傾卻莫名覺得窩心,“這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我受傷,你就要去做藥師了。那我若是說我不會做飯又想吃你做的東西,你是不是就要為我親自下廚了?”
淩燁怔了一下,頓了半晌後才又開口,有些糾結的樣子,“你想吃什麼,爺去學,不過……估計不會太好吃就是了。”
君傾忍不住輕笑出聲來,隻覺得今天的淩燁和以往都不一樣,似乎傻乎乎的,有些呆的樣子。
可就是這樣的淩燁,讓她感覺很真實。
“你看,你也這麼說了。”君傾試著讓淩燁不要去鑽牛角尖。
淩燁挑眉疑惑的望著她。
君傾就說,“這就和你做飯是一樣的,你明明也知道,自己並沒有做飯的天賦,就算去學了,也不會比專攻此業的廚師做得好對不對?”
君傾說他沒有做飯天賦的時候,他的臉色微微一沉,但聽完君傾的話,他還是點了頭。
君傾就笑道,“你說你要去學醫術,也和做飯是一樣的,你根本沒有醫術的底子。就算現在開始學,也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成為藥師。你還要修煉,自然醫術也不會那些專業的藥師好是不是?即使如此,你又何必去勉強自己呢。”
“可萬一……”
淩燁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君傾打斷,“我的實力也不差,不是特殊情況我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今天是因為那男人太陰險了,我不想讓楚君邪受牽連才被他鑽了空子。再說,我都說了是皮外傷。”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這會兒都已經愈合了,也沒那麼疼了。”
“再者,”她頓了一下,笑盈盈的望著淩燁,“不是還有你嗎,你在就能保護我啊。”
淩燁的目光刹那間柔軟了下來,手忍不住撫著君傾的小臉兒啞著嗓子道,“十七,那句話,再說一遍。”
君傾一愣,想到他說的是哪句話,耳尖兒就不禁紅了起來。那會兒是情之所至,她也沒想那麼多,這會兒就他們兩人,又是這種氣氛……
“之前,你還欠著爺的獎賞呢,說出來,爺就當我們兩清了。”淩燁的身子又朝她湊近了幾分,聲音呼吸都撩在她耳邊兒上,“就那句話,爺想再聽一次。”
君傾知道這男人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她深吸一口氣,深凝著他,望著他眸底那滿滿的柔情,她似乎感覺那句話也不是那麼難出口了。
於是就彎了唇,“淩燁是我男人。”
淩燁就低低笑了起來,“再說一次。”
君傾抿唇頓了一下,又重複了一遍。
淩燁卻像是聽不夠似的再讓她重複。
直到君傾嫌棄地連看都不想看他了,他才俯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是爺的十七,爺唯一的妻子,你是爺的女人。”
強調似的又補了一句,“這輩子都是!”
宿夜和鳳鳩他們回來的時候,把君傾之前給那海盜的府邸也帶了回來。
那海盜回去之後就被那老大給殺了,他們等老大離開之後就從府邸裏出來,把那些小嘍囉都搞定之後,就把島上的寶貝都收進了府邸裏。而後又去了老三的那座島上,也把那裏的東西搜刮了一個幹淨。
為了避免那些海盜再死灰複燃,他們直接就通知了海皇宮的人過來處理。
當然,那時候所有的寶貝都已經是他們的了。
“那些寶貝把府邸裏的一個屋子都堆滿了,你什麼時候進去自己收拾。”緋焰不無得意地說道,“老三島上的雜碎都是那些丫頭小子們收拾的,幹淨利索,不愧是小爺帶出來的人。”
桑華就不樂意了,“明明是我帶出來的!”
對這點兒緋焰是有些心虛,就隻得讓了一步,“是我們帶出來的總行了吧。”
桑華這才滿意不再追究了。
在海上窩了幾日,這次終於找了點兒樂子,眾人笑鬧著說起一些趣事。
氣氛正酣,淩燁忽然感覺護船的屏障被人觸動了,當下眉梢一挑,感應了一下他沉聲道,“是海皇宮的人來了。”
他站起身來朝著甲板上走去,“情況似乎不太對,你們先別出去,我看看情況。”
君傾一聽這話就坐不住了,淩燁一再強調她身上有傷也攔不住她,隻得帶了她出去。
剛走到甲板上,就有一名男子神情焦急地衝了過來,“聽說兩位之前在這島上,請問你們可曾看到我家小少爺?”